鐘黎在看到上面的代言費時,眼睛都睜大了,欣喜溢于言表。
“瞧你這點出息。你好好拍戲,等以后有了名氣,還愁沒有錢掙嗎”薛紅嗤之以鼻,不忘耳提面命教育她,“莊薔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在最紅的時候息影,還以為自己能夠憑子上位,結果呢現在人家玩夠了,一腳踹開她,她現在復出都只能給一些后輩做配。這些公子哥兒,玩女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能有什么真心”
鐘黎默然,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不得不說,薛紅嘴巴雖毒,但說的非常在理。
像容凌那樣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閱盡千帆的男人,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又怎么會稀罕她這樣的早有無數優秀的女人為他翻山越嶺,為他出生入死,為他著迷為他癡狂,她連在其中充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鮑參翅肚吃厭了,偶爾想要嘗嘗清粥小菜,這種喜歡也不會長久。
擁有太多的人,很難真的對什么上心,也很少會珍惜什么東西。
而且,人家根本就對她愛答不理,她干嘛還要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算了,就當是杜麗娘游園驚夢一場,夢醒了,不該去想了。
鐘黎是個很樂觀很健忘的人,難受一陣后馬上就忘了。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經常掙扎在溫飽線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掙錢上,愛情這種東西只是生活的很小一部分罷了。
容凌是三天后發現自己被鐘黎刪了的。
那時候,他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聯系過了。
他最近的工作很忙,寧市有個核電項目的落腳點要考察,多家企業在爭取,一周南北往返開會好幾次。
這日開完會折返北京這邊的第一集團分公司,進樓梯時發現里面已經站了兩個年輕女職員。
似乎是兩個實習生,湊在一起笑嘻嘻,指著手機屏幕上說什么。
他主動往角落里站了站,給別人讓出位置。
電梯升上去一層后,其中一人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面紅耳赤地收了手機,喊了一聲“容總”。
另一人忙站正,跟著拘謹地叫了一聲。
容凌淡淡一笑“不用這么緊張。現在是午休時間,不算開小差。”
兩人見他態度隨和,彬彬有禮,似乎并不像開會時那么威嚴冷肅,也放輕松了不少。
容凌隨意問了兩句,兩人也都答了,不覺就說到剛剛的事情。
一人說“這是最近熱播的劇,叫你是我的我的青春,可火了,好多平臺都在討論,都是各種cut。可惜了,明明蠻甜一部劇,后面各種注水。”
“就是,這個叫什么鐘黎的真是討厭死了,天天作妖。”
“各個平臺都是罵她的,福報啊。”
容凌點點頭,不問了。
回到辦公室,他脫下西裝隨手掛到椅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午后的陽光正好,透過整面的落地玻璃靜靜灑在室內,有一種融融的暖意。
窗外卻是白雪皚皚的冬景。
今早天氣預報顯示,北京今天零下十幾度。
容凌臨窗而立,俯視腳下的車輛行人。
這是cbd商業中心,從長安街延伸到國貿,車水馬龍,寸土寸金。
如果說整個北京就是人杰地靈的斗獸場,這里就是精英中的絞殺盤,能站在這個地方的,往往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容凌從來都習慣于凌駕他人之上,這種驕矜與自信是從小刻在骨子里的。
可就在剛剛,他發現他被人給刪了,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他其實不太想承認,自己有點兒不得勁。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
女人對他來說,從來就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
容凌提了下嘴角,無聲地嗤笑了一聲,關掉了手機。
如果她想要跟他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估計是看錯人了。
鐘黎最近的心情不錯,隨著熱度的上升,她接到了一部戲的女配。雖然不是什么好角色,戲份還不錯,比過去強多了。
雖然天天被罵到狗血淋頭,她還是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