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瞥一眼他的神色,好像確實沒剛剛那么讓人害怕,或許是心理作用使然,她小聲探“你會打人嗎如果我和你吵架,你會不會打我”
傅言商不知道她怎么會問這種話,活到現在,她是第一個。
但他還是開口解答。
“不會,”他說,“從我記事起到現在,應該還沒有打過架,不過如果是angrysex之類的話,在我這里算作情趣,不計入討論范圍。”
他有張非常衣冠楚楚的臉,即使說這么風流的話題,也是一本正經的神色,路梔心說我不應該想歪的但是這個話題好像本身就挺歪的。
路梔沉默半晌“我沒問你這個”
“那當我答附加題了吧。”
路梔
祖宅內安靜,等他們上了三樓,路梔才發現,老頭子正在練書法。
傅誠有間非常講究的書房,正正好好的西北方向,從窗戶看出去就是大片湖泊,瓷器藏品在光下泛出溫和的色澤,整面的白墻上,只擺有一副“寧靜致遠”的字畫。
老爺子正背對著她在練書法,穿一件白色的長褂,背影很是雋雅,她走近去看,墨香濃郁中,紙上落筆遒勁,赫然正是四個大字
真他媽煩。
路梔
身后傳來腳步聲,傅言商對內容顯然并不意外。
“現在知道他為什么擺這么多寧靜淡泊的字畫了”他道,“人都是缺什么想什么。”
傅誠哼一聲,“我缺孫子。”
“你跟蔣峪說把我這幅字裱起來,我帶小梔到家里面轉轉。”
傅言商瞥一眼“這東西還得裱”
“怎么了這么精美的字畫不值得裱嗎”
傅言商去躲清閑,路梔跟著老頭子身后,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四個大字到底能掛在哪兒”,導致傅誠跟她說了好幾句話,她才反應過來。
傅誠“你們最近怎么樣”
路梔眼觀鼻鼻觀心,雖然實際情況是八字沒有一撇,但她還是配合道“挺好的。”
前幾天我還看他洗澡來著。
傅誠長長地嗯了聲“走吧,帶你去他的書房看看,他是16歲出國,在這之前的人生基本都是在這里度過的,包括他24歲回國之后。”
“他自己是朝前跑、不愛記錄的人,我拍了不少照片,都放在相冊里。”
一個書房,整個少年的青春期。他們現在的關系是能看這種的程度嗎
路梔稍有懈怠,這會兒恍惚了一下,說“是不是太私密了”
“私密”老頭子一瞬間目如火炬,“什么私密這私密嗎”
“”
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漏嘴了,路梔連忙開口想補救,但為時已晚。
傅誠一擺手“我就知道你們這半年肯定沒怎么培養感情”
“就他這油鹽不進的性格,人姑娘在宴會上看到他,挑了個時間說要來家拜訪,我就在隔壁一會兒沒看著呢,他讓蔣峪跟人說不用來,就說他死了,不是,就他這樣的,他能會什么”
像他會說出來的話。
路梔低頭掩蓋,傅誠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
傅誠雙眼放光“你覺得他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路梔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