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池愣了下“什么”
“陽奉陰違。”
放在那個障眼法盒子里的,分明是她家里人特意叮囑要少吃但她根本沒聽的爆辣小龍蝦,她不僅打包,還包了三份。
“點頭有什么用,”傅言商說,“之前我家養的小狐貍你沒見過”
“反正她又不會聽。”
十分鐘后路梔上車,隔了陣兒,感覺到車里的香薰味道正在慢慢改變。
她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傅言商“你特意讓廚師加麻的爆辣小龍蝦。”
“”
她警惕“你怎么知道的”
“后廚問我要不要給你準備酒,”頓了頓,他側過眼,“我說不用,水母喝不了這個。”
她撇了撇嘴,最終在自己的盛情之下,讓井池拎了一份走。
“你看人家多疼老婆,三句話不離老婆,”路梔話順著喉嚨口就出來了,“你要多學習。”
“那你想我怎么疼你。”
他眼皮撩起來,這么沒情緒的一雙眼,路梔瞳孔卻跟著地震了一下,前排的宗叔默默戴上了耳機,她抓了抓眉心,覺得他好像有點問題。
但是話又是她開口問的不是嗎,于是話題就在這兒架住了,邏輯推回去,好像誰都沒問題。
車駛過減速帶,在枕月灣門口停下。
“你以后盡量別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路梔打開車門,振振有詞,“直接說你想表達的意思,不然留白這么多,別人很容易往別的方向腦補。”
頓了頓,她摘清自己“比如宗叔,你看,宗叔就誤會了吧”
宗叔回頭
傅言商散漫道“你往哪個方向補了”
“我沒有腦補呀,”她用蹩腳的中文說,“我剛學習漢語言,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擺擺手,“聽不懂的。”
“”
一整天好像也沒干什么就到了晚上,她洗完澡躺床上,才想起來自己是有任務的。
很艱巨的任務,如何說服一位總裁同意自己趴在他身上吸血,把屬于他的錢放到自己口袋里,這是個問題。
她不擅長直接表達需求,于是打算迂回切入“今天爺爺跟你說什么了驚喜是什么”
他今天先洗完澡,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靠在床沿敲電腦,聞言記起來“下周有空么他要接我們去爬山。”
“爬山”路梔記起自己十歲時被帶著爬了三小時山,此后再也不愿跟家里人出去旅游,整個人抖了一下,“可以不去嗎要早起嗎”
“你的早是幾點”他說,“差不多七點出發。”
她癱在床上,完全被爬山的壯烈感支配“不要,我不想早起,你喜歡爬山嗎要不你就跟他說我們去了,然后我們躺家睡大覺”
“他和我們一起。”
路梔一個激靈,忽然坐起“什么意思,那要出去住嗎”
終于慢慢回過味來,他問的是下周有沒有空,而不是哪天。
路梔“要去幾天”
“天”他偏頭,“還沒定,但的確要在外面過夜。”
整個房間大概安靜了十分鐘之久。
路梔想起水床、手銬、天花板鏡子等等,心有余悸道“那爺爺不會又要給我們訂那種房間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