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她說。
他安撫“一會就好。”
“我能自己涂,”她身殘志堅地說,“你讓我來。”
“你看不到。”
她順著這句話回憶了一下,他當時是從后面
所以位置,她還的確很難看到。
終于等到結束,她整條發僵的腿這才擁有少許知覺,聽到他放下藥膏說“明天再看看,不行的話去醫院。”
路梔大駭“誰會因為這種事去醫院啊”
“”
“不用去”
路梔撇撇嘴“哪有人這點小事還要去醫院跑一趟的,你起來,我要去洗澡。”
沒有一回酒店就洗澡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因為她洗完澡又被抹了一次藥。
睡前他難得沒有敲工作,一反常態地先躺下,枕著手臂,但沒有睡。
路梔被子拉到一半,看他半晌,懷疑道“你在干嘛不會是在自責吧”
傅言商偏頭看她“我下次會輕一點。”
這次就這次,怎么又扯到下次了。
路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脫口而出道“那你這個心理素質玩不了s,這才哪到哪。”
沉寂許久的氣氛終于被她敲出一個破口,她聽到很低的一聲笑。
“你能玩”
“我也不行,”她認真地說,“我會笑場。”
“”
傅言商醒時懷里正冒著熱氣。
她睡覺不老實,翻個身就窩進他懷里,渾然不覺地睡得香甜,側著臉,碎發落在頰側,呼吸起伏。
不過幾秒,她又磨蹭著靠得更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他頗有些意外地抬了抬手,落下時正好搭在她腰上。
寬大的罩衫,極細的腰,薄薄一掌地抵著他手心,怎么會這么瘦,應該監督她再多吃一點。
路梔十多分鐘后才醒。
腰間極癢,下擺被人撩開,手指作亂的瞬間她睜眼,下意識往前蹭,又被他握了滿手,反應幾秒后才去抓他手腕,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聽到他道貌岸然地說“十一點了。”
“十一點了,”她理直氣壯地問,“你為什么還沒起床”
他聲音仍舊慢條斯理“我過生日,不能睡個懶覺”
她氣焰無端降下去三分,懵懵問“你今天生日怎么昨天沒說”
“我以為你知道,”他說,“畢竟昨天給了我三百套購物權。”
“”
“誰生日送人家那個,”就沒制止他,她竭力忍住細碎的音節,盡量平穩道,“都沒見過你睡懶覺。”
“誰知道,以前也不睡。”
被他抱到身上裹了好一陣,她借不住力,更深地沉下去,無法自控地往他唇中送,他吸吮得用力,清晨的珍珠奶茶是什么味道,大概沒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路梔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順便洗了個頭,擦著頭發問他“那你今天有什么活動”
他正在打領帶,聞言抬了抬頭“要談個合同,我一般不過生日。”
他問“你想過”
她搖了搖頭,重新朝浴室走,鋁合金包裹的吹風機更顯冰涼,她說“你們可能天生是不愛過這些吧,你都不過我過干嘛,我今天也有事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