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嶼五點就到家,如果他們七點回去,免不了被捉住一頓磋磨,但家里雷打不動的熄燈時間門是十一點,如果他們回去已經是十一點多,那么到時候整個路家都會陷入一片黑暗,免去不少麻煩。
至于剩下的,就明早再說。
能躲一時是一時,萬一路嶼明早又出國了呢。
一切按照她的計劃,有條不紊地推進,等一人到路宅時,除了門口的小路花園還亮著燈,家里已經是漆黑一片。
她朝傅言商比了個手勢,小聲說“我們開手電筒進去。”
這個點連她家的阿姨都睡了,路梔憑著手電筒的光按亮電梯,然后看他推著行李箱轉身步入。
電梯門合攏的一瞬,依然沒有出現頂燈,整個轎廂內黑黢黢一片,她覺察到他應該是有話要說,將手機挪了挪,探照燈對向他。
如此不含修飾的燈光下,他依舊站得筆直,像不被大雪壓彎的松木,就站在一半的黑暗中鎮定點評“像偷情。”
“”
“忍一忍,就幾天。”她安撫,“很快的。”
門在四樓打開,路梔前方帶路,滾輪的聲音和他的問詢一同出現在身后“幾天”
她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嫌長還是覺得短了,一回身,正好踩在滾輪上,整個人沒法控制地一滑
在這個瞬間門,同步被傅言商摟住,而她的手也及時打開了客廳的吊燈。
噼啪。
一張跟死了十天一樣臭的臉出現在沙發中央,抄著手,往額頭上烙個月牙,能去當少年包青天。
路梔“”
路嶼“”
她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把燈敲滅。
路嶼
傅言商“怎么了”
“沒事,”她借著他胳膊的力道,重新站直,“趕緊回”
腳步聲響起,路嶼重新打開燈,不爽道“當我死了是吧”
大概過了兩秒。
路梔一驚,仿佛剛看到般回過神來,訝異道“哥哥”
她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呢”
路嶼“”
路嶼冷笑“你別管我什么時候回來,我問你,現在幾點了”
路梔立正“好的哥哥,我明天跟貴叔說把你的手機送去修一下。”
“你別他媽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我沒有啊,”路梔可太冤枉了,“你手機不是壞掉看不了時間門,才問我幾點嗎”
“”
“快四點了,趕緊睡覺吧,再不睡會猝死的。”
路梔光速說完,然后回頭一拉傅言商衣角“走,睡覺去。”
路嶼“等下。”
他球鞋橫在一人中間門,踩了下地面,問路梔“這男的誰。”
“你都27歲了,不要明知故問。”路梔很真誠地說,“這是我包養的小三。”
傅言商放在她腰間門的手動了下,她試圖去制止,但沒成功,那雙手已經在她后腰狠狠地捏了一把,像是懲罰。
路梔又痛又癢,順勢后仰,落在路嶼眼里,她正在面前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扭來扭去,一邊扭還一邊說“有什么明天再說吧,很晚了,現在是肯定要休息的,不然媽等下要出來打你了。”
路嶼盯她半晌,看她的確像是昨晚沒睡好的樣子,這才擺擺手,勉強同意“你先去睡,明天說。”
她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拉著傅言商衣擺,下一秒又被人喊住。
路嶼不爽“你們倆,睡一起”
路梔“”
路嶼“讓他睡客房啊,第一次來就要睡你房間門嗎你的房間門能這么隨便讓人睡嗎”
路梔正要開口,中控的音箱忽然響了響,莊韻的聲音忍無可忍地傳出“路嶼,你再大半夜給我扯著你那個嗓子敲破鑼試試看”
路嶼充耳不聞“你剛把人帶回來你就讓他睡你的房間門我不放心”
莊韻“你非要我掀開被子下來揍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