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直坐這等著的吧。
何宗航想起最近經常來籃球館找俞焰的一個音樂系男的兩個人互動不像普通朋友。
何宗航食指轉著籃球,看著鹿訶,戴了連羽絨服的帽子。這角度只能看見小半個側臉,鼻子細挺,嘴唇微翹,特別漂亮的一張側臉。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對鹿訶的臉有印象,單這個側臉,就吊打俞焰出軌的那些了。
何宗航又看了看那束紅玫瑰,11月份月底的冷也催殘不了的絢爛多姿。
這位室友,確診戀愛腦晚期。
何宗航撇開眼,沒管閑事的心,畢竟他和這對同性情侶不熟,更別提前車之鑒。
只是很快,何宗航發現似乎不怎么對勁,鹿訶身體向前歪斜,正常人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
何宗航看著那邊,降下貼了層防窺膜的車窗,失去遮掩,視線瞬間清晰。
何宗航沒再遲疑,籃球扔一邊,動作麻利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將暈過去的鹿訶輕松扛在肩上,帶回車里。
恰好前方車輛疏通,并沒反方向的車搶車道。離最近的醫院是校醫院,何宗航直接將車開到學校北門,崗位亭的保安喊道。
“這里不能停車,校門口呢,去別的地兒找。”
何宗航遞學生證,說明情況。保安檢查過學生證,讓另外一個保安開巡邏車送他們去校醫院。
一進醫院,和他們籃球隊的隨隊醫師碰到。
“何宗航你來干嘛來了”劉醫師往他扛在肩上的鹿訶看了眼,“這位同學怎么了,你怎么這么扛著人家。”
“好像是凍暈了,”何宗航自己家有私人醫生,沒進醫院辦過手續,“劉醫,該送他去哪個科”
“凍暈了”劉醫師驚訝,探了下鹿訶的額頭,體溫正常,快步示意他跟自己走,“直接去急診吧。”
急診科,急診醫生扒開鹿訶的眼皮,測體溫,初步判斷一切正常“你把他上衣全部脫了。”
“啊”何宗航愣了。
“哎喲,哎喲”一陣哀嚎,一個捂著肚子弓著腰的學生走了進來,“救命啊。”
“怎么回事。”急診醫生吩咐幾句護士鹿訶他們的事項,走向那個學生。
“同學,先給這位同學脫衣服吧。”護士提醒何宗航,貼心將床簾拉好。
“”
“許護士,先過來一下。”急診醫生喊道,護士應一聲,撩開簾帳。
何宗航想問護士幫忙的話噎住。如果鹿訶是gay,但沒有男朋友,大家同性別,他幫脫個衣服沒什么好避嫌
何宗航猶豫,先把鹿訶外套脫了,感受到證明身體問題不大的體溫,把衣服放床尾。
里面是件灰色的圓領打底衫,好像只有這一件,何宗航視線落到鹿訶胸口,鼓鼓的。
真看不出來,沒想到鹿訶瘦歸瘦,但有胸肌,不過這胸肌是不是練岔了,似乎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大
何宗航多少帶著點好奇心這么大的胸肌該長什么樣,揭開鹿訶的衣擺。再一次,何宗航對鹿訶有了新印象,原來鹿訶皮膚這么白,白雪似的。
他將打底衫往上扯,一把又細又薄,曲線美到像擦邊的腰。何宗航多看了幾眼。
衣服已經扯到了胸口,何宗航就要幫他脫了,猛地停住。
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鹿訶迷迷蒙蒙恢復意識,條件反射抬手按刺疼的頭,心里嘀咕腦子里好亂,多了好多自己沒有經歷過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