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翔太郎在值班。
是的,是的,他本來不該來這里。他應該在摩天輪不好意思,那兒下班了得等明天,他應該在老年病房實施著他的計劃這可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只剩下一口氣但位高權重的老家伙們和一個平平無奇只剩下年輕的警察,你猜猜他們會選什么
或許他應該再造點噱頭,只讓警察在普通人和自己選擇,讓高層在自己人和警犬中選擇多寡淡啦。
久保翔太郎得意地哼著不成調的歌,手指輕快地打著節拍。他那愚蠢的同事就和那身保安制服一樣皺巴巴地躺在他的腳邊,他的腦袋和衣服上都流著一樣的血。
別擔心,他沒死。
不過還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啊。
是啦,是啦。這位好心的同事,是叫村下什么生的吧。他有點記不清了。拜托,別強求一個才入職三天的普通人能記得所有同事的名字。
總之,這位村什么津生的爛好心同事,愿意體諒肚子疼想去急診的新人菜鳥,幫他來替一兩個小時的班。
而他這個肚子痛的新人,就可以趁機把炸彈放到他想要的地方了。
做完這一切,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帶著不能言說的秘密坐明天的火車遠走高飛,我幫你保守著那個秘密繼續逍遙法外。
一個合適合理、互惠互利的交易。
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么一句話計劃沒有變化快。
所以,也請原諒原諒同為普通人的他吧。
久保翔太郎扶了扶黑色的鏡框,看向自己的手機。
就在不久前,他收到了一封郵件。
to志同道合者兩朵煙花太不吉利了,我覺得再加上一朵會更好。
對于郵件的觀點,久保翔太郎深以為然。
三是最吉利的數字,三朵煙花總是比兩朵更好的。
我的炸彈炸開會有紫色的火焰,它能凈化不潔的靈魂。
真是好啊。
久保翔太郎的手指上下滑動著手機的屏幕,承認他已經被打動了。
用最純凈的火焰將那群狡詐的警犬燒得一干二凈,在火的注視下,他們還敢否認四年前的奸詐計謀嗎
我已經把炸彈與結構圖一起放在了米花中央醫院住院部三樓的藥房里。它們隨時任君取用。
久保翔太郎知道這個藥房。他比那群警犬更先聞到宛如圈地的犯罪味道。
今天早上,或者應該說是凌晨,有一個倒霉鬼在這個地方被刺死了。為什么說她倒霉呢大概是因為行兇者原本只是想偷點藥賺些生活費,她卻要秉持著所謂藥品管理員的職業,一腔熱血地沖上去制止。
最后血淋淋地倒在那里,將一樁平平無奇的盜竊案變成了博人眼球的謀殺案,到底又是誰的錯呢
哈,他們還為這件案子起了個名字注視下的謀殺案。
太假啦,太假啦。想要博得關注度,至少要拿點真東西出來啊。
目擊證人在哪呢這不過只是一場膽小鬼的虛張聲勢罷了
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做成這個樣子。
這件案子存在的意義僅僅在于,它再次突顯了警察的無能與怠惰。
凌晨兩點發生的案子,居然警察在十點鐘才來處理,果然是一群好吃懶做、只對著上面人搖尾巴的狗罷了。
他想到這里,用力地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村先生。失血過多的津什么生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啊踹醒了可不好。
久保翔太郎從保安制服蹭了蹭皮鞋上的血跡,悠哉悠哉收回了腳。
其實這些郵件很古怪。
發郵件的人很了解他,知道他的炸彈數量,知道他的活動范圍。
確定沒有對其他人透露這件事的久保翔太郎知道這不對勁。
不過,古怪的不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