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嘆氣,用同樣的借口敷衍“上將有些忙。”
陸訣又不蠢,白稚都這樣說了,不就代表著沈恙沒來看望他嗎
他垂下了頭,像一只失落的金毛犬,“我明白了。”
陸訣聲音發顫,手背上砸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后面的一周多陸訣一直在醫院養傷,他每天樂此不疲地給沈恙發訊息,各種騷擾沈恙,讓他來見自己。
他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思念,和沈恙分享在圖萊星的見聞,看起來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沈恙把他送去圖萊星的事。
沈恙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回他兩句,不過也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后來他一直沒有去醫院看過陸訣,直到陸訣出院被采訪,兩個人都沒見過面。
車上的沈恙有些頭疼。
他現在并不想回去面對陸訣,所以才會出來喝酒。
當著藍星那么多媒體,陸訣的直言不諱讓沈恙覺得不可理喻,現在藍星上下的新聞都是在猜測陸訣沒說出聲的那幾個字是什么。
只能說幸好沈恙和陸訣在外人看起來是不和的,加上陸訣還算有些理智,刻意掩飾了自己的唇語,才讓藍星的人猜不出陸訣到底說了什么。
自動駕駛車停在酒吧門口,沈恙在里面坐了好一會兒才下車。
這是藍星一家高級酒吧,一層二層都是接待普通藍星人,像沈恙這種地位的人物,都是去高層的。
酒吧門口的招待早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車牌號和車的品牌都彰顯著車的主人是大人物。
果不其然,下車的人居然是藍星的那位上將大人。
招待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迎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說“上將大人,咱還是去樓上包廂”
有些大人物來這里,肯定不是喝酒那么簡單,但是沈恙之前來這里都是喝酒的,所以招待也不會多問其他的。
沈恙微微頷首,跟著招待進了酒吧的電梯,看見招待刷了一張電子卡,電梯就到了七樓。
“您這邊請,我為您選了這邊最安靜的包廂,您有什么需求,呼叫桌上的通訊就行。”招待打開了一間包廂的門,謙卑地領著沈恙往里面走。
沈恙點了一下頭,“謝了。”
招待受寵若驚,“這都是我該做的,您看看想喝些什么,我馬上派人給您送來。”
沈恙正要應下,突然外面一道突兀的聲音傳進來。
像是有人被甩了一巴掌,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瓶破碎的聲音。
在這一層,有些大人物總有些癖好的。
招待急忙要去把門關上,外面突然扒進來了一只手在門框上,給招待嚇得一個激靈,那是一只十分枯瘦的手,青筋在手背上很明顯,上面還有不少的疤痕。
看起來吃了不少苦頭。
招待被嚇得后退了兩步,外面的人便伺機闖了進來。
跑進來的人像小兔子一樣驚慌失措,年輕人瘦小又好看,他和沈恙對視了一眼,隨后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上,上將”
沈恙斂眸瞥了他一眼,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掀唇“你是誰”
年輕人眼里蓄著淚水,額角有一道疤痕,他戰戰兢兢開口“我叫小寧,求上將大人救救我。”
他跪在地上磕頭,哭得那么傷心。
沒等他們問什么情況,外面就跟著傳來一個十分粗獷的男聲“臭婊子,你打了老子還敢跑”
小寧被這個聲音嚇得渾身猛地一抖。
“上將,上將,求您救我”一只無助的小白兔,眼圈都哭紅了,實在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