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教官也是要統一住在自己帶的兵的宿舍樓的,歷年來沒有破例的,但誰叫他是沈恙呢在他身上的話就沒有破例一說。
“不用了,我就留在軍營。”沈恙并不想搞什么特殊,何況每天車接車送也過于顯眼了,他這樣做,別的教官即便面上不敢多說,但是心里總會不高興不平衡的。
魏濤其實也料到這種結局了,便接著說“您要留在軍營也是最好不過的,就是怕那些新兵打擾到您休息,我們把您的住處單獨安排在了一層樓,電梯常開,這三個月就要委屈您了。”
他既是有意討好,沈恙也斷沒有打笑臉人的意思,就微微頷首“多謝,將軍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魏濤也是受寵若驚了,差點就變得語無倫次了。
他走在前面為沈恙帶路,路過了幾個打鬧的新兵,魏濤還笑著和沈恙說“年輕就是好啊,這訓練一天也不知道累,現在還有精力打鬧呢。”
路過那些人的時候,新兵們就停下來規規矩矩地對沈恙問好,“教官好將軍好”
沈恙頷首算是回應。
到走廊盡頭,魏濤摁了七樓的電梯按鈕,“樓下就是那些新兵的宿舍了,六樓是其他教官們的住處,您就住在他們的樓上。”
“好。”沈恙一向喜歡安靜,要是樓下住著那些新兵大概是會吵到他的。
從這樣的安排看來,魏濤的確是費了心思的。
到七樓,魏濤把沈恙帶到了他的房間,里面也是精心布置過的,不揪細節的話看起來挺像一家酒店的。
“您看這樣的布置您滿意嗎”魏濤走進去打開了四處的燈,方便沈恙看得仔細。
“將軍費心,這樣就好。”沈恙語氣舒緩,聽起來是滿意的。
“那就好,上將您好好休息,我去派人將您帶來的衣物送上來。”誰叫這位大人叫沈恙呢,不費心怎么行呢。
魏濤離開房間,輕輕地替上將關上了門。
沈恙徑直走到窗邊,只手將窗簾撩開了一道縫隙,然后垂眸往樓下看,他這個位置能看到的景貌很廣,不過外邊若是有有心人要看,這房間里面的景貌便也是透明的。
沈恙隨手拉好了窗簾,等著魏濤的人將他的換洗衣物送上來。
因為是宿舍樓的設計,給沈恙準備的房間雖然有浴室,但是剛通上水,近兩天水還熱不起來,沈恙便只能先去澡堂洗澡,好在這一樓只有沈恙一個人住。
他倒也不用面臨和別人擠一個澡堂的命運。
上將洗完澡從里面出來,身上穿著輕薄的睡衣,長發還滴著水,熱水把沈恙的皮膚蒸得白中透粉,自是誘人。
突然,準備推門進去的沈恙將手懸停在了半空中,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源頭來自他的房間。
沈恙手指僵了僵,還是輕輕地將手搭上了門把手,小心地推開了門。
門只開了一道縫,里面便突然出現一只寬大的手,直接扣住了上將的手腕,將他帶進了屋。
身后傳來“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大力地關上。
房間沒開燈,沈恙只能在黑暗中行動,他旋身扣住手主人的肩膀,那人似乎很懂得沈恙的招式,預示到沈恙的下一步動作,他直接先下手為強,將沈恙后背抵在了門板上,同時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沈恙的兩只手的手腕。
察覺到沈恙有頂膝蓋的動作,那人的手便更快的扣住了沈恙的膝蓋,然后屈膝抵進了沈恙的腿間。
和沈恙交手的是他熟悉的招式,撲面而來的也是熟悉的味道,沈恙屢屢失手,就是這人的招式毫無規律可循,完全就是靠蠻力壓制他的。
沈恙怒不可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擠出兩個字,“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