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完這一遍,手機也充的差不多了。薛清晝把充電線拔掉,極富耐心的查看著手機消息。
未接來電幾十個,除了有幾個是那天晚上同學聚會上的同學打來確認安全的,剩下的幾十個都屬于那個叫[弟弟]的聯系人。
薛清晝表情沒什么變化,將通話記錄清掉了。
打開聊天軟件,回復了幾條工作相關的消息,但還是有些東西得等他去工作室處理。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薛清晝貼好新的抑制貼,打了滴去工作室。從前貼抑制貼是蓋自己的味道,現在現在是為了遮牙印和許庭照的味道。
雖然他消失了好幾天,但身邊的人也都已經習以為常,沒察覺出什么不對。
從前薛清晝也會不聲不響消失幾天,然后照常回來工作。大家默認藝術家的靈感是需要時間來發酵的,靈感來了閉關幾天,再正常不過了。
這次和以往也沒什么不同,他身上的氣息總是平和的,似乎從未變化過。
許庭照頭一次覺得工作時間會這么漫長。
如坐針氈的熬到下班時間,許庭照抓起車鑰匙就走。
中午時候他跟薛清晝發消息,問晚上想吃什么,薛清晝卻跟他說工作室有積攢的工作,晚上不用等他,也不用留飯了。
許庭照很郁悶,抓耳撓腮的難受,最后他還是決定從根源解決問題,去薛清晝的工作室看看到底是什么工作這么忙,連晚飯都不吃了。
到了薛清晝的工作室樓下,許庭照給他撥了個電話。
“喂”那邊很快接通“怎么了,是下班了嗎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家,不用等我的。”
薛清晝的聲音輕靈悅耳,一如既往的溫柔。
聽到這聲音,許庭照先前的郁悶一掃而空,心情不可控制的變得愉悅起來。他沒什么文藝細胞,找不出什么形容詞來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他愿意聽一輩子。
“哦莫,薛哥,有個人在咱樓下呲個大牙傻笑唉。”小林趴窗戶上仔細看了兩眼“好像是個帥哥,就是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薛清晝聞言走到窗邊往下看,正巧和若有所覺抬頭望上來的許庭照對上了目光。眼神在空氣間交匯,薛清晝聽到電話里傳來了那人帶著些委屈的聲音
“我都來了,也不讓我上來坐坐嗎”
薛清晝失笑,掛了電話拍拍小林的肩膀讓他去把人迎上來。
薛清晝這工作室位置相對的有些偏僻,但勝在安靜而且租金相對低。一樓是接待大廳和學生的教室,薛清晝工作的地方在二樓。
“我和薛哥怎么認識的啊啊,之前我是薛哥的學生來著。沒想到吧,以前薛哥當了好長時間的私人家教來著”
“后來薛哥開了鋼琴工作室,我知道了以后就來跟著薛哥干嘍”
小林也沒想到被他說壞話的人居然是老板的朋友,于是心虛的一路找補,四處亂扯話題,連薛清晝工作室的發家史都抖落了出來。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許庭照居然還聽的挺認真。
把許庭照送上二樓之后,小林就遛下去一樓了。
關上門,薛清晝明顯感受到了房間里過分的靜謐,大概是墻體和地板都做了特殊的隔音處理。
“這么安靜自己待在這里不會不舒服嗎。”許庭照隨口道。
“習慣就好了。”薛清晝笑笑“工作需要。”
許庭照不懂音樂,于是直接道“工作處理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