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許遠微過來了,許庭照不好意思像剛才那樣直勾勾的看了,只好偷偷看一眼,又別扭著紅著臉撇開頭。過一會,又偷偷看一眼,再若無其事低下頭。
嘖嘖嘖,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許遠微看他望眼欲穿的樣子,拖長了聲音道“不是男朋友,那就是暗戀人家嘍。”
許庭照不說話,只紅著臉若無其事喝飲料。
許遠微調侃他“哇,真喜歡人家啊。”
“哥你小點聲,那么大聲干什么”許庭照臉更紅了“也沒有特別喜歡,就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能讓許庭照承認說喜歡,哪能是一點點,只能是喜歡的不得了,藏都藏不住了。
許遠微自信他弟弟是不錯的,長得不錯,成績不錯,人品更是沒得說。應該沒有人會拒絕一個一米八八帥比吧。
只是沒想到,那場運動會過去沒多久,他弟就失戀了。
他弟難過,他弟痛苦,他弟抱頭痛哭。
他弟把之前自己親手做的禮物扔給了他保管,從此封心鎖愛一心備考然后速速出國讀大學遠離這傷心之地。
許遠微嘆了口氣,緣分啊緣分,兜兜轉轉又讓這倆人遇上了。
按約定,下午是薛清晝開車來接許庭照。
畢竟是去薛清晝家,許庭照不認識路。
一路無話,直到薛清晝停車的時候許庭照才意識到不對。
他目睹著薛清晝從后備箱拖下來了一個全新的32寸大皮箱。
許庭照
薛清晝把行李箱的拉桿塞到了他手里“幫我拿一下,待會就用到了。”
“對了,我還想確認一件事。”薛清晝微笑道“不論我做什么事,你都會幫我的,對吧”
許庭照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那就走吧。”
進門,客廳里氣氛冷清怪異。
家里似乎只有許庭照的父親裴齊霄一個人,他那位繼母或許是出去打牌了。
沙發上的男人放下手里的財經雜志,看著薛清晝冷冷道“還知道回來”
“怎么會不回來。”薛清晝依舊在微笑“我還有東西沒帶走呢。”
“你這是什么態度”男人突然發怒“結婚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說,你當我死了么啊”
“跟您說了會有什么影響么您是能替我結婚,還是能替我過日子”薛清晝慢吞吞道。
“還敢頂嘴”裴齊霄道“有這么大本事,以后都別回來了”
不得不說,裴齊霄和裴然不愧是父子,目中無人的姿態如出一轍。
許庭照又被無視了個徹底。
“以后也沒打算回來,我拿了東西就走。”薛清晝說罷,拉著許庭照就要上樓。
“你敢拿家里一樣東西試試”裴齊霄在后面暴怒。
薛清晝沖許庭照笑笑“見笑,麻煩你幫我擋一擋別讓人上來,我很快就收拾完。”
許庭照點頭,守在樓梯口把路擋的嚴嚴實實。
樓下是裴齊霄氣急敗壞的叫罵,不一會兒又安靜了下來,估計是去找人了。
嘗試踹門無果后,薛清晝把箱子撂倒在地上,打開,拿出鉗子扳手,直接擰爛了門把手。
破壞掉了門鎖,這下門一推就開了。
推開門,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薛清晝還是怔了會。
屋子里的陳設還和十多年前他母親離世前一模一樣,沒有太多時間給他猶豫,薛清晝直接上手把和他母親相關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了行李箱,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然后拉著箱子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