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是先前薛清晝撿回家的那只貓,黃澄澄的小橘很符合常規意義上的招財貓形象,干脆就叫招財了。
“我早上喂過一次,出門前又喂了一次,咱們盡量趕早點回去,應該餓不著它。”
許庭照這才放下心來。
薛清晝說的環境不錯,實在是謙虛了不少。
布置裝潢無一不精美,燈光也朦朧曖昧,不過美中不足的大概是薛清晝飯沒吃幾口,一直忍不住去看旁邊的小提琴手
手里的小提琴。
許庭照猜他是手癢了。
果然,這首曲子演奏完,薛清晝就忍不住起身過去和那位小提琴手交涉,然后如愿接過了那把小提琴。
“有什么想聽的曲子嗎我猜你沒有,所以還是我來決定吧。”
許庭照很少見到這個狀態的薛清晝。進入屬于他的領域后,他就像是展開了尾羽的孔雀,毫不吝于向觀眾展示自己美麗的翎羽。
曲子是好聽的,但許庭照是聽不懂的。
許庭照郁悶的想,薛清晝身上的大藝術家氣質襯得自己身上粗鄙的銅臭味更濃了。
最后端上桌的那款小蛋糕味道不錯,許庭照忍不住多吃了幾口,吃到后面金屬叉子像是觸到了什么異物,突然插不動了。
許庭照拿起了旁邊的小刀,配合叉子把面包胚和奶油撥開。
是個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盒子。
薛清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拉完了琴并站在了他身后,拉琴時為了耍酷把毛衣袖子都挽了起來,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
此時他從背后雙手撐在他椅子靠背上,慢悠悠道“打開看看。”
許庭照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他將小玻璃盒子用餐巾紙擦凈,打開,果不其然里面躺著一枚戒指。
“餐廳,小提琴,蛋糕里面藏戒指,是不是很俗套啊。”薛清晝用含著笑意的聲音道。
許庭照搖頭“不夠俗套,人家都是直接把戒指藏奶油里,哪有連盒一塊藏的。”
“直接藏戒指的話我怕許建國同志又因為食物里的異物把牙崩掉。”薛清晝揭他的短。
“明明是因為你潔癖,我如果戴奶油里掏出來的戒指,那你至少一周都不會跟我牽手了。”
說完,兩個人靠在一起笑起來。
“笑什么”薛清晝去摸他的臉。
“笑你今晚跟孔雀開屏一樣。”許庭照保險起見,又補了句“孔雀開屏一樣漂亮。”
“是嘛。”薛清晝已經轉移到了許庭照側面,給自己拉了個椅子“那你說孔雀開屏,是為什么呢”
“什么”
薛清晝瞇著眼睛微笑,越靠越近,卻在許庭照想消除掉最后這一點距離吻上來的時候往后一退,再拉開些距離。
薛清晝手捧著他的臉“是求偶啊,寶貝。”
心臟猝然加快,許庭照急切的再次去尋求一個吻來穩定自己的心跳。
這次薛清晝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