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過這樣的話”病房里,費伊醒來癱著臉瞪著奧斯卡。
奧斯卡從看護椅子上站起身來,他鄭重其事地整理馬甲,然后轉頭看向費伊“麻醉后失憶很正常,我給你再現當時的場景”
他一臉興奮,閉眼再睜眼后,兩眼深情地望著費伊,奧斯卡倒在沙發上,一手撐著扶手,一手朝費伊的方向伸出“我喜歡你,尤利我對你的愛是真心的”
然后他立馬變臉,跳起來扮演尤利,奧斯卡緩緩將手從空氣中掙脫,氣憤轉身“我們不是一個種族的,你別做夢了”
然后他又跳上沙發,從沙發上撐起手肘扮演費伊,深情伸手挽留道“不,我從來不在意這個,我只在意你,尤利”
“你別走”
床上的費伊看著奧斯卡的表演,臉越來越黑。
奧斯卡表演完美謝幕后,看著他一臉糗樣,大笑道“你不會當真了吧”
“你還真以為你打了麻藥還能在病床上爬呢”
“那什么是真的。”費伊沒好氣道。
“你抱著尤利手大喊你喜歡他。”奧斯卡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費伊的心提了起來,沒有想到藏了這么久的秘密就這樣暴露無遺,甚至還是麻藥下說出去的話,這樣還如何能狡辯。
奧斯卡坐下,給他剝了一個橘子“沒想到你這么大了還有舐犢情結。”
“什么情結”費伊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表面看著成熟穩重,原來內心還沒斷奶,就像做手術還要監護人寸步不離的小孩兒。”奧斯卡眼睛里帶著調侃的笑意。
費伊松了口氣,躺回病床上。
他喉嚨干澀,欲蓋彌彰“十九,也也不是很大。”
奧斯卡把橘子塞進他嘴里“可惜,家主太忙,沒遂了你的愿,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哦對了,我的衣服呢”費伊四下看看。
“怎么了”奧斯卡站起身,從一旁的掛衣架取下來,拿到病床邊。
費伊從內襯里掏出一個藥瓶子“這是在奧蘭多實驗室拿出來的新藥,你能查到這個跟吸血鬼身上的針眼有關系嗎或者看看它是否還有其他藥效”
“行,我拿回實驗室看看,報告出了我給你拿過來。”奧斯卡接過。
“噢奧蘭多說是壯陽藥,藥效很烈。”
奧斯卡面色頓時奇怪起來,他給費伊一個腦蹦子“不早說,我一瓶藥都準備喂給那吸血鬼了”
手術中,被麻藥侵蝕的大腦一片空白,空白之后就是漫天大雪,他站在茫茫大雪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尤利就像神祗突然降臨他的世界,他居高臨下看著埋在雪中的自己,那雙幽綠色眼睛讓他深深著迷。
他的右手,帶著象征蘭斯洛特的藍寶石扳指斯里蘭卡礦石。冰涼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蛋,尤利蹲下身同他平視“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弗納爾。”
費伊眼皮不安地顫動著,他繼續跌入另一個無法掙脫的夢境。
西角樓花園,弗納爾低頭親吻尤利,鳳眸上挑看著他,黑色的瞳孔涼薄又諷刺,像根針朝他扎來。費伊知道,弗納爾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宣誓主權還是故意挑釁,錯位還是真的纏綿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確實滿腔怒火。
到了尤利需要血液的日子,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虔誠地走進去單膝跪著厚實的紅地毯上,而是刻意等到尤利有戒斷反應后,才施施然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