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時什么都不敢想,只是顧及小孩兒體面,不想叫他難堪,默默關了門。
事后他不想其中有什么誤會,求證奧斯卡“費伊喜歡我”
奧斯卡當即下巴脫臼,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了”
尤利回想起剛剛那一幕,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大概人都不太希望自己的社死瞬間被傳播,何況又是這樣荒唐和尷尬的一幕,于是他很高冷地回復了一句“挺明顯的。”
奧斯卡一臉急著吃瓜的表情,可是在他的熱切注視下,尤利只冷漠留下一句“給他好好開導開導。”
奧斯卡當即明白了尤利的意思,他在心中劃了個十字,為即將失戀的費伊祈禱。
弗納爾繼續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奶油蘑菇醬都凝成了一坨,他才緩緩把自己從剛剛的情境中拔了出來。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高速運轉,究竟該如何解釋這件襯衫若是解釋,那他暴露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不解釋,也就是替費伊出個柜的事。
轉念一想到這是費伊的身份,他的那種尷尬、不自在就逐漸遠去,仿佛自己只是扮演別人人生一角的戲子,他不禁喜從心底來。
弗納爾最后還是默默接受了后者。
費伊被綁在實驗室一天,直到儀器都檢測出他的低血糖,那個凱文博士才叫助理放開他,給他帶一份飯來。
被關的地方是個封閉式的房間,門上有個狹小的長方形窗口蓋著玻璃,里面只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是封閉的,費伊背靠墻壁,這里能更清晰地聽見大海涌動的獨特噪音。
他透過玻璃看向外面,巡邏的人十分鐘一班。底層樓呈圓柱形,有數個不同的房間,一層樓巡邏的人只有三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換班時間。
夜晚降臨,隔壁的房子有低沉的嘶吼聲響起,費伊靠近窗口,巡邏的三個人綁著一個渾身白裙的姑娘,不管她嘶吼辱罵,硬是把她丟進那個充滿野獸低吼的房間。
“哈哈哈哈哈”
“這刺激戲碼,真是看幾遍都不”
巡邏瞳孔驚恐地看著無聲出現的男人,下一秒脖子就被擰斷倒在了地上。
費伊本來是想觀察一下環境,但是活生生的人在面前,也不能不救,雖然他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費伊打開門,一個野獸一般的東西提著小姑娘的脖子,下半身粗魯狂野地蹭著那女孩兒的腿。見有微弱的光芒爬進房間,他不滿地轉過頭,猩紅的眼睛和止咬器下的獠牙顯露無疑。
吸血鬼。
“我操尼瑪”那女孩兒扳著掐住她脖子的手,臉漲得通紅還一個勁罵罵咧咧。
費伊沖上去,抱著他頭往地上摔,而后銀輝長刀破空出現,他一刀刺破吸血鬼的腦袋,鮮血四濺。
“我去你的”女孩兒走過來,不解恨地一腳踹上吸血鬼的腦袋,腦漿流了出來,她如避猛虎跳著腳后退,連飆國粹,“我草我草我草”
費伊提醒道“下面還有巡邏的人。”
“謝謝啊”女孩兒頓時噤了聲,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她攏起破爛的白裙側擺。
費伊想起剛剛那一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問“你知道你被抓進來干嘛的嗎”
女孩兒看著地上的吸血鬼,搖搖頭“不會是給他們當口糧吧但是剛剛這混蛋”
費伊秒懂她的未盡之意,他握住吸血鬼的胳膊,上面有個紅點是剛剛被注射完的針眼。
這座實驗室,透露著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