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威爾頓當然知道自己為什么挨罵,但也只是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著裴鈺無理取鬧“當然,我是血族。”
小朋友折騰半響,還是睡著了,后半夜風雨漸小。路威爾頓準備起身離開,卻發現被子上滾下一個小玻璃瓶子,他怕裴鈺翻身壓碎,便順手拿起來揣進到口袋里。
他撐著傘,朝蘭斯洛特的主樓走去,蠟燭都被大風刮滅,大廳到走廊一片漆黑,唯獨書房亮著燈光。他開門進去,果然見尤利一個人坐著案桌前處理公務。
“怎么這么晚”尤利看看時間,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小朋友怕打雷,哄了半天。”路威爾頓淡淡笑著。
尤利聽到,筆尖一滯,抬起頭來看向他“不錯,耐心的監護人。”
“有些時候感覺像養了個小寵物,可愛又折騰。”
路威爾頓脫下被雨水稍稍飄濕的外套,放在沙發上,一邊說一邊坐下。
“序列者組織的事,再往下深想,我們要推翻的可就是上頭那位了。”尤利立馬進入工作話題。
“隨便吧。”他滿不在意道。
“人類追求穩定和和平,融入社會太久的血族也是同樣的期頤,要推翻一位統治者,可不是明智的決定。”尤利眼眸晦暗。
“突發疾病、暴斃,有的是理由。融入人類又怎樣血族從來都是掠食者。”路威爾頓撩起眼皮,露出一雙猩紅的瞳孔。
“不過,先有證據再說吧。搗毀了序列者,一個馮蒙也掀不起大浪。”
“轟隆”屋外白光閃爍,一陣雷聲響起,不大不小。
尤利身形一滯。
路威爾頓皺起眉頭“我該回去了,明天再說。”
他站起身,拿起衣服,口袋里的瓶子咕嚕掉下來,在沙發上滾了兩圈。路威爾頓撿起瓶子準備離開,尤利眼尖地瞥到瓶子上的字樣,叫住了他。
“這個東西,你從哪兒里來的”
路威爾頓不明所以,晃了下“小朋友被子上發現的。”
尤利看著上面的t0標簽,玩味兒地看著路威爾頓“你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東西”路威爾頓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催情藥,專給吸血鬼打的,奧蘭多研究的新藥。他那天親口告訴我,三天都不帶停的,你家小孩兒從哪兒搞的”尤利嗅到了瓜的味道。
“他隨身攜帶這種東西,我看你還是上點心。”
路威爾頓一下子被尤利說得哽住了,他手一拋,瓶子呈拋物線掉進尤利的手里。
“送你了,春宵值千金,不用謝。自己留著用吧。”
尤利把它放在案桌上,沒好氣地笑了笑。
“要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