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不明緣由的刺痛襲擊他的大腦,像磁場能量突然一樣,尤利看向手上的扳指。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礦石引起的能量紊亂”
路威爾頓伸手覆蓋住尤利的右手的扳指,查看這塊寶石是否發生能量暴動。從窗戶的角度看下去,他就像揩油的色批。
裴鈺瞪大了眼睛,身子探出窗外,大喊道“路威爾頓你干什么摸別人手”
費伊急忙拽住他胳膊拉回來,自己藏在窗簾后面。
路威爾頓聽到一聲怒吼,身子一頓,他轉頭看到閣樓上攀著窗戶氣鼓鼓的裴鈺,才敢確認剛才的河東獅吼確實是自己小孩兒發出來的。
他默默收回手,歉意地對尤利笑笑“抱歉,小孩兒被我養得驕縱了些,不過能量石沒有異動,你要注意身體。”
尤利站起身往樓里走,意味不明地嚼著這兩個字“驕縱只是驕縱了些嗎”
隨著他跟主樓距離的靠近,裴鈺也聽到了尤利的話。
尤利在樓下故意大聲道“可能確實是我精神狀態不太好,謝謝你剛才幫忙,不過奧斯卡已經幫我配了藥。”
“瓊森,幫我去書房拿來。櫥柜上,棕色小瓶。”
他看向路威爾頓“我剩下還有些事,你和小朋友自便吧,我就不招呼了。”
“好,謝謝你幫我解圍。”路威爾頓目送他離開。
費伊躲在窗簾背后,心中滋味復雜。
他生病了,是什么病
看著路威爾頓和艾利之間親密且熟識的互動,費伊就知道兩人交情不淺。
他一時情怯,根本不敢探頭出去,若是尤利看到心生厭煩,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他轉頭對裴鈺說“我回市區工作了,不用說我來過。”
裴鈺傲嬌道“行吧。”就當是還他之前的人情,而且他也沒有將自己的秘密往外說。
尤利摩挲著拇指上的戒指,這塊象征蘭斯洛特至高權力的寶石,實則上是血族的傳承之物,更是連接弗納爾的感應石。
但是看守弗納爾的家仆并沒有向他傳來任何異常消息,他也因為政務忙碌,疏忽這個小朋友很久了。
盡管路威爾頓說寶石一直沉寂,沒有能量暴動,他還是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該去看看弗納爾。
瓊森從書房折返來,將藥瓶遞給他,尤利一口喝下,看著他“我要去西角樓,不用跟著我了,照顧好客人就行。”
“是。”瓊森垂眉順眼。
弗納爾的屋外,有一條很長的涼亭走廊,春夏的時候總是種滿花樹,別有一番東方意境。
尤利在走過這條路時,心里總是想很多。費伊和弗納爾明明是同一個人,他待他們卻沒有做到公平兩個字,面對弗納爾,自己總是多生出一份愧疚和心疼,他將一個如此活潑的孩子長久禁錮于這一方小天地,卻從未問過他的意愿。
他叩了門兩下,克制而耐心,但無人回應。尤利推開,客廳里空無一人,臥室也敞開著。
他轉身回頭,看見走廊上費伊一身灰色運動裝,悄無聲息地出現。
尤利目光平和包容地看向他“出去散步了嗎”
“弗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