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危在旦夕,像是要被敲爛,凸起的高度進一步加大。
響聲震耳欲聾,將房內的沈青眠吵醒。
沈青眠迷迷糊糊走出來,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一只手撩起上衣撓癢,正準備打哈欠。
不行,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直覺告訴江蔓瀝,若是選擇開門,他的性命將會不保。
兩人隔著段距離,他的手指抵在唇上,比出“噓”的姿勢,順帶指了指大門,示意沈青眠不要說話。
游戲限制范圍,他們猶如甕中捉鱉,被困在狹小的屋內,祈禱麻煩不要找上門。
面對實力強勁的敵人,他們只能盡力躲藏,爭取不發出任何聲音。
在千鈞一發之際,沈青眠憋住哈欠,倏地將嘴捂住口鼻,比了個“ok”的姿勢,示意自己了解。
沈青眠慢悠悠轉圈,站在另一側,共同望向門外。
“親愛的,你在后面嗎”旅人換了個說辭,泄出幾聲壓抑的笑“我看見了哦”
沈青眠
他擼起袖子,一副干架的姿勢,這親愛的豈是怪物能叫的
好在隔壁率先反應過來,另外一扇門被倏地推開,暴躁的聲音中氣十足“你他媽的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覺嚷嚷什么找死是吧啊發出這么大聲音干嗎”
“唔。”怪物沒有動怒,更沒有委屈,他不緊不慢向著隔壁走去。
“你瞅什么瞅啊想打架等等,你干什么你不要進來”
鄰居是位四十歲的壯漢,基本不會與江蔓瀝碰面,聽樓下的居委會說大叔最近失業,一直待在家里,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
他雙手拉著門,企圖將怪物隔絕在外,但旅人輕松制服,戲弄般將門再度拉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
“好吧,是你的話也沒有辦法了。”旅人遺憾道,指尖見半空中敲擊,進屋前還惦記著江蔓瀝。
他探出一個腦袋,兜帽隨之脫落,完完整整露出那只貓咪腦袋,純黑色的,沒有任何雜毛。
“那期待下次見面咯。”貓咪先生莞爾道,他邁著歡快的步伐,哼著歌離開。
關閉的大門隔絕尖叫聲,江蔓瀝正巧貼著墻,聽見連續不斷的求助聲,最后徹底歸于平靜。
無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內心也有了打算
絕不能給旅人開門,他們是一群瘋子,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瘋子。
沈青眠也眉頭緊鎖“這是群什么家伙,是新游戲嗎”
他才剛睡醒,還未弄清楚情況。
“嗯。”江蔓瀝正準備解釋,余光又瞥到人影從樓梯轉角處走出,徑直朝自家門走來。
江蔓瀝
江蔓瀝住在最高層六樓,每層有四戶,整個公寓有24道門,怎么能正好敲自己的
他門口難道掛著貓條了也沒見小貓天天往家里湊啊,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不知是事出有因還是運氣太差,江蔓瀝抬頭,提示沈青眠不要再講話了。
“咚咚咚。”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
這次的旅人是位女性,和藹不少,平淡的語氣不摻雜任何波瀾,敲門也較為平緩,沒有繼續殘害大門。
但江蔓瀝不準備回答,通過方才的交手,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