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玨以為他昨晚會失眠,意外的是他很快睡著,在他說完那句話后,沒等到霍奉時的聲音,倒很快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信任的人在身邊,要知道他以前跟霍奉時睡一張床時也睡得很好。
被霍奉時叫醒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因為要回去換衣服拿書,不想撞到雙胞胎兄弟。
不幸的是哪怕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霍奉時讓他吃早餐他都沒吃,回去還是跟那對兄弟撞了個正著。
“呦,這一大早去哪兒了呀。”雙胞胎弟弟嘴里叼著片吐司,懶洋洋地跟他說話,應該是沒睡好,眼睛有點腫。
下一刻眼睛突然瞪大“你你不會一夜未歸吧不是,你什么時候出去的啊去哪兒了”
他話說著,雙胞胎哥哥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杯牛奶,剛好聽見喬仲麒這一連串的問句,目光一頓,而后定在喬玨臉上。
喬玨感覺喬仲霖的眼神驟變,如果他手里拿的不是牛奶杯,而是牛奶盒,怕是早就捏爆了。
喬玨不打算回答喬仲麒的問題,他去哪兒跟這倆兄弟沒有任何關系,沒有義務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喬仲麒卻已經猜到,自顧自道“你去霍奉時那兒了”
能猜到也不奇怪,畢竟除了霍奉時那兒,喬玨也沒地方可去了。除了霍奉時,他一個朋友也沒有,沒有人喜歡他,他也不稀罕跟霍奉時以外的人交朋友。
他依舊沒有回答,抬腳往樓上走,聽到兩個字
“真賤。”
輕飄飄地落到喬玨耳朵里,沒能掀起任何波動。
說這兩個字的是雙胞胎哥哥喬仲霖,喬仲麒倒沒說什么,只嘖了一聲。
喬玨換完衣服下樓時,那兩兄弟已經走了。喬玨拿了片他們剩在餐盤里的吐司,咬著往外走。
喬家不至于在吃穿上刻待他,只是也沒多給過,吃穿不提,出行因為喬玨不受待見,傭人見風使舵,便也不怎么上心。
他其實有接送他的司機,只是幾乎沒有準時過。
經常在早自習開始的時候來送他,在傍晚人差不多走完時才來接他。
曾經連續三天都是這樣,第四天喬玨跟司機說“你以后不用來接我了。”
司機裝出一副很惶恐的樣子,喬玨知道他并不恐慌,他從沒把喬玨放在心上,沒人把喬玨放在心上。
把司機打發走后,喬玨站在校門口,轉身找門外幫他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喊“霍奉時。”
從那以后,喬玨出行跟霍奉時綁在了一起,至今已經好幾年了。
中途霍奉時的母親知道這事,出面幫喬玨處理過,霍奉時的母親、那個高貴的霍夫人,跟謝菀委婉地提過這事。
謝菀即便再不喜歡喬玨,也不能駁了霍夫人的面子,因此她找來喬玨跟他說,讓他不用擔心,以后司機會按時接送他,而后又假惺惺地問他,被司機輕待怎么不知道跟她說
喬玨面上笑,心里也在笑,狗仗人勢,那么囂張的一條狗,不是受人指使就是被人縱容。不管那人是誰,雙胞胎還是喬夫人自己
跟她說有用嗎
不管怎樣,霍奉時的母親確實幫了喬玨。司機沒再怠慢喬玨,至少明面上沒有。
在司機的接送下,喬玨順利度過幾日。
在他眼里,霍夫人是個溫柔的貴婦人,美貌高貴,不怪能生出霍奉時這樣出眾的兒子。
喬玨素來對她有好感,不單因為她是霍奉時母親,還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待人和氣。
喬玨初到喬家時受了不少欺負,在霍奉時的幫助下好了點,他喜歡黏著霍奉時,經常放學后跑到霍家去。
霍夫人從未表示過不滿,還讓人給他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