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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空氣登時凝固,所有人驚訝看向池惑的同時,也悄悄把目光移向了蕭過。
眾人似乎對當下的狀況心知肚明,知道蕭過對這位充滿爭議的新師弟非常不爽。
蕭過的唇角抿成一條平直的線,雖然沒言語,但額角隱約暴起的青筋已經表明他的情緒。
“額”大弟子程渺遲疑片刻,站出來解圍道,“五師弟,你初入師門,經驗尚不足,此行風險難料,恐怕”
“沒關系的,師兄,”池惑笑微微打斷了對方的話,“正是因為我經驗不足,才需要更多的歷練,以提升眼界和修為。”
“而且說實話,現在門內上下對我有諸多質疑,我也得抓緊時間歷練,以打消眾人對我的疑慮。”
池惑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沒有人可以反駁半分。
上一世,他最瞧不上名門正派人士彎彎繞繞不講人話,但跟前任們聽多了,自然也學會了,而且名門正派的人最吃這套,一用一個準。
果然,原本還打算繼續勸五師弟留下的程渺閉嘴了。
一旁的蕭過開始忍不住翻白眼。
時無箏斟酌片刻,終于點頭“也好,下山歷練確實最能鍛煉人。”
“程渺,此行你也跟著一起,多照顧小師弟。”時無箏轉向大弟子交代道,他最明白幾位徒弟的性子,程渺為人熱心又顧全大局,最適合照看新人。
程渺“是。”
白眼還沒翻回來的蕭過慌了,忙追問“師尊,那我呢”
時無箏先前明確說過只帶兩個弟子前往紅水鎮,現在程渺和祁忘把名額占了,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時無箏垂下眼皮,輕聲嘆氣“過兒,你也一起吧。”
蕭過這才作罷,前往紅水鎮變成了一行四人。
紅水鎮距離東極門所在地有數千公里,尋常人要走數月的行程,但在修士們眼里,不過是一日的路程。
時無箏原本的四位徒弟都已經到了金丹期,大弟子程渺很快就能有所突破進入元嬰期,只有初入門內的祁忘,是個和凡人區別不大的練氣期修士。
“師尊,你讓五師弟跟來,他一個練氣期修士,如何跟得上我們的行程”蕭過毫不掩飾言語里的譏諷之意。
池惑一雙眼睛彎彎,眼角的胎記像似一抹薄紅縐紗,又似在水中擺動的金魚魚尾。
他說“四師兄說得沒錯,以我的修為,沒辦法長時間御劍,只能蹭師尊師兄們的劍了。”
池惑清楚他重生的身體修為低微,沒辦法讓他及時抵達巫棲山與這個時間線的自己相遇,只得稍微借助一下旁人的力量。
這也是池惑選擇回東極門拜師的原因,雖然他更喜歡無拘無束自在行事,但受現實條件約束的情況下,他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也最便捷的辦法。
尚年少氣盛的蕭過冷哼一聲,嘀咕“臉皮真厚。”
時無箏則耐心詢問池惑“你愿與誰同乘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