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詞去描述兩人接下來的行為。
池惑笑“無妨,夜還長。”
heihei8”程渺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忍住感嘆道,“師弟,剛才你的行動和言辭真是令人佩服。”
說著,他朝池惑舉起了大拇指。
程渺指的,自然是師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楓燈轉送給池道友這件事,還有那番令人驚嘆的“告白”。
他認為,做這樣的事需要莫大的勇氣和自信,尋常人根本不敢、也不會這樣做,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池惑笑而不答,快步朝時無箏所在茶肆走去。
此時街市上的燈魁游街活動已經暫停,那位被池惑和鬼主駁了面子的白逐溪已沒了游街的興致,當即揚袖而去,白家人只得臨時安排雁蘆樓的伶人進行表演,勉強讓今晚的燈會繼續進行下去。
遠道而來的百姓已經從剛才看熱鬧的興奮中冷靜下來,對提前離開的燈魁抱怨起來,畢竟以往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甚至還有圍觀群眾吐槽說,白家小姐這般任性離開,置白家面子于不顧,遲早要敗了白家的名聲。
時無箏端坐在臨街的茶座上,望向窗外面露愁色,等池惑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他擰著的眉頭才稍稍松開,并垂眸為池惑滿上熱茶。
“沒想到白家小姐的行動這么快,”池惑落座,直奔正題,“師尊,白家人過來找你說了什么”
時無箏嘆氣“盡管你已經當眾拒絕了燈魁的邀約,但那位白家小姐今晚還是想見你,并以白家的立場邀請我同你前往。”
“估計是對方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尋到我這里來了。”時無箏神色復雜地搖了搖頭。
好家伙,白逐溪果然不客氣,直接把他的師尊時無箏也一同邀請了。
在白逐溪從人群里識別出他的時候,池惑就已經猜到,對方不可能放過他的身份信息,甚至已經把他作為祁忘的背景摸透了。
時無箏抿了口茶繼續說“既然你已經明確拒絕過燈魁,就沒必要勉強自己前往,我替你回絕就好,我讓你趕過來,是想告訴你,如果白家那邊對你有什么不講理的舉動,你都可以同我說,我不會讓自家徒弟被人欺負。”
時無箏這番話,確實讓池惑有些意外。
他知道時無箏待自己的徒弟比任何人都好,但沒料到對方竟會如此護犢子,也難怪蕭過會對師尊生出超越師徒之外的感情,像蕭過那樣從小被人冷眼看待的異族孩子,被師尊撿回家,為他擋住所有傷害與惡意,師尊就是他的一切。
“師尊,既然今天我已經得罪了燈魁,那么我想,這事不是你去拒絕一次就可以解決的,處理不好之后可能更麻煩。”
池惑考慮到,如果只讓時無箏出面拒絕,會給時無箏同樣帶來麻煩,白逐溪既然可以找到時無箏,那么他也能想方設法找到東極門的掌門。
而且就算今晚拒絕了,白逐溪也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已經做到這地步,池惑也不怕攤開來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呢
“所以,師尊,只得耽誤你一點時間,麻煩你同我去見一見那位白家小姐了。”池惑道。
時無箏師徒和白逐溪的會面同樣被安排在了雁蘆樓。
樓內侍女引師徒兩人上樓,當看到擺好茶水的雅間時,池惑在心里好笑,這白逐溪絕對是故意的,將他們安排在了昨晚他表演皮影戲的客房內。
聽到走廊上腳步聲動靜,白逐溪從屏風后迎了出來,他依舊身著一襲燈魁盛裝,但原本高高隆起的發髻已被他松開,如今松松散散半披在肩膀上,臉上妝容未卸,還是一副濃妝艷抹的女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