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只覺得腦海中仿佛煙花爆炸一般,脊椎涌上酥麻的感覺,漂亮至極的眸子里,褪去了平時的冷傲,變得驚慌,無措。
奇怪的是,他依然抗拒被人觸碰,那種感覺讓程時全身都不自在。
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因為厭惡而產生生理性的惡心,干嘔,只是想要迫切的逃離。
程時不禁懷疑,難不成,自己還是個顏控手控黨
這樣想著,程時甚至還思緒拓展了一下,張爍的手好像也挺干凈。
“嗚”程時感覺傷口一疼,思緒回歸。
卻見傅靳正用領帶繞過了他的腳踝,用力收緊,動作強勢,不允許程時反抗。
低沉的男聲響起,“最近的醫院也需要十五分鐘,傷口最好先處理一下,你忍一下。”
相比于傅靳的聲音,他的動作讓程時心跳加速,耳垂的粉色也跟著加重,睫毛輕顫。
程時移開視線故意不去看對方搭在自己小腿上的手,強忍著不適小聲道“謝謝。”
就算是不看,對方纏繞領帶時,指尖時不時擦過皮膚的感覺尤為明顯。
癢,蓋過了傷口的疼,皮膚在叫囂,想逃。
程時忍不住抖了一下。
傅靳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停頓一下,接著落在程時皮膚上的指腹,力氣貌似加重了。
但很快,便放開了握著程時腳踝的手。
程時第一時間收回了的小腿,就算沒有生理性的惡心,他也不喜歡被人觸碰。
如果可以,真的想像游戲一樣,給自己安排一個可以隔絕他人的裝備。
白皙纖細的腳踝與深色的領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些說不出的好看,誘惑。
程時深呼吸,努力將剛才的異樣壓下去。
他作為一個外來者,只清楚有關自己的情節,并不知道傅靳的具體設定,相比于劇情,他更相信親眼所見,劇情還說他是個惡毒炮灰呢,可他剛來到的時候不就是個小可憐。
對于傅靳的反派設定,程時表示存疑。
坐在副駕駛的張爍,目睹了整個過程,他怎會不知道程時的傷口需要進行包扎,沒有這樣做,是看出了程時的抗拒。
不確定自己如果不考慮程時的意愿,直接去做,會不會讓程時更加抗拒。
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件事情,他沒有做,卻被傅靳代勞。
不過,他沒必要慌,傅靳和他們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他的舉動可能就是單純在幫忙。
鄭禾專心開車,卻也沒忽略后面發生的一切,傅靳的行為在鄭禾看來極其反常,他就沒見過這廝會有這么好心過,還幫別人包扎傷口。
他不往別人傷口上撒鹽都是萬幸,剛剛那一幕就算是自己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會信。
抵達醫院后,程時直接被帶進急診處理傷口。
在做了清創后,由于程時不清楚自己具體是被什么劃傷的,又打了一陣破傷風。
慶幸的是,傷口只是出血量有些恐怖,清創時完全暴露的口子并沒有想象中的深,不需要進行縫合,只包扎就好。
醫生帶著醫用手套,這讓程時的神經沒有那么緊繃。
傷口并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位置靠近腳踝,不至于坐輪椅,只是走的緩慢了一些。
腳踝上深色領帶消失,取而代之的時白色紗布。
沾染了鮮血的領帶被程時握在手中,搞成這個樣子肯定不能現在就還給傅靳,程時將領帶收進了自己口袋里,想著等下次見面,在還給對方。
從醫院出來鄭禾將程時和張爍送回了別墅,別墅內有攝像,鄭禾和傅靳都不方便出境,將兩人放下后,驅車離開。
等車子駛遠后,程時才恍惚想起,自己忘了向傅靳要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