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又漸入冬季,夜晚的風刺骨得寒冷,引得路邊的樹葉“簌簌”地落下,路上的行人都不禁裹緊了外衣來抵御黑夜的寒冷。
下車后,許又星整理了一下淺灰色的毛呢大衣,主要蓋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后推開了餐廳的大門。
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緩解了寒風所帶來的涼意,許又星頓時舒服了一些,然后找到了自己好友的位置。
“我剛剛點了兩份牛排,要不要喝點什么”林櫟棠合上菜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林櫟棠是許又星最好的朋友,他們的友誼起于初中,一直延續至今。
“兩杯紅酒。”許又星熟練地跟服務員說。
但被林櫟棠制止了,不贊成地搖了搖頭,道“算了,一杯紅酒一杯牛奶。”
“你怎么開始喝牛奶”許又星狐疑道。
“給你喝的,你忘了肚子還揣著一個小崽子了嗎能喝酒嗎”林櫟棠指了指許又星尚且平坦的小肚子。
一個月前在一個酒會上,許又星遇到了招標的競爭對手,一時不察被人在酒里下了藥,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拽著一個aha就進了房間,他連那個人的臉都沒有看清,卻在藥物與信息素的驅使下與那人度過了混亂的一夜。
一覺醒來之后,恢復神智的許又星慌張不已,又不得不假裝鎮定,趁對方還沒有醒,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丟下一沓錢就跑掉了,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人家長什么樣子。
本來他已經快要忘了這件事了,可突如其來的惡心與莫名其妙的嗜睡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于是去醫院做檢查,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對許又星來說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有完成徹底標記。
許又星面露尷尬,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你那個相親對象怎么樣了”林櫟棠挑了挑眉頭,打趣道。
一提到這個,許又星就覺得頭疼,一想到那個狂妄自大的aha,他就煩躁不已。
許又星背靠許氏集團,如今許氏集團由他的爺爺許奕掌管,他的父親是原本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但愛上了他的母親,并非門當戶對之人,遭到了反對,只能遠走國外,一直待在國外,后來因為“事故”死在了他鄉,而他的母親受不了打擊與經濟壓力自殺了,許又星被送去了孤兒院,在十歲那年才被許氏找了回去。
現在身為許氏唯一一個適齡的oga,于他們而言最大的價值就是聯姻,他的相親對象是許奕精心挑選的,要么是與許氏旗鼓相當的人選,要么是比許氏高出一等的。
嫁入那樣的豪門就意味著許又星就要從現在的職務撤下來,與許氏集團再無關系,只能是一個依附于aha而活的oga,一朵菟絲花,成為成功aha背后一個相夫教子處理家務的oga,這是許又星絕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且那些叔伯、兄弟都在盼著自己的退出,那么就更不能讓他們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