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混亂旖旎的夜晚,許又星就覺得頭疼,疼死了,甚至連帶著肚子都在隱隱作痛。
“不舒服嗎”林櫟棠看見許又星略微難受的臉色,嚇了一跳,不由得問道。
“沒事,”許又星搖了搖頭,“只是連開了兩場會,又應付了一個狂妄自大的aha,心累地很,想回去休息了。”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說著,林櫟棠就起身過來扶了許又星一把,小心翼翼地,生怕摔著他。
他們的對話被隔壁桌一個淺灰色休閑裝的男人聽了一個遍,等他們走后,男人立刻撥通了電話,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兄弟,你得感謝我,發現了一件足以改變你人生的大事”
回到家的許又星泡了一個熱水澡,把自己前兩天的檢查報告又拿出來看,b超單上的孩子只有一個小點兒。
知道懷孕的那一刻,許又星如遭雷擊愣在當場,回過神來之后他立刻決定要打掉這個孩子,一個由意外而來的孩子不該被生下來。
但那幾天他太忙了,無暇顧及這個孩子,經林櫟棠一提醒,這個孩子確實能夠幫到自己。
盡管自己說了有了“心愛”之人,與之領證,憑許奕的手段,還是有能力讓他變成未婚,可如果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只要把消息公布出去,沒有哪個aha會接受一個懷過別人孩子的oga。
留下他不是一件壞事,只不過這個孩子把他折騰得太狠了,才一個多月就讓他十分難受,聞到一點兒葷腥就想吐,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眼見著人都瘦了一大圈。
之前去檢查,醫生的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說這是正常現象,懷孕初期的oga都會有這樣的癥狀,如果有aha信息素的安撫會好很多。
這讓許又星不禁想起了那個陌生的aha,他還記得是自己主動勾住了人家的脖子將滾燙的身體貼了上去,但迷迷糊糊只記得那人一個大概的輪廓,長什么樣子實在是不知道。
一個多月前的夜晚不僅是藥物的影響,還有契合度不低的信息素,薰衣草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辛辣而刺激,迷得人暈頭轉向,與自身的奶糖香氣交織在一起更加地令人迷醉,共同沉淪著。
活了二十八年的許又星第一次嘗到了“性”的滋味兒,亦是第一次知道不受控制的感覺,“性”不錯,但不受控制的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許又星努了努嘴巴,把檢查報告反蓋在桌子上,眼不見心不煩,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幾天后,林櫟棠查到了那個aha的消息,許又星看了他的資料,高中老師,普通家庭,父母雙亡,但他的父親生前好賭成性,欠下了一屁股債,一個普通高中老師干到死都不一定還得起的錢。
許又星覺得那個aha長得不賴性格不錯,很好拿捏,于是當下就采取行動。
那夜,下了晚自習正準備回家的唐淮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被幾個戴墨鏡穿黑西裝的壯漢“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