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后,謝家夫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非常的沉默。
片刻后,謝家嬸子才小聲地道“柔柔啊,這位到底是什么人”
謝柔柔咳了一聲,指著柳時陰說“這位是我們家的房東別看他很年輕,其實看相算命特別厲害之前林茹她前男友來鬧事,要不是我們房東在,林茹現在可能就要被那個臭王志給坑了。”
謝柔柔簡單地給他們說了一遍王志鬧自殺的事情,直聽得謝家夫婦連連皺眉,暗罵王志的同時,看向柳時陰的神情也越發的尊重。
謝柔柔說“之前我們不是懷疑嘉瑜可能是丟了魂或者是撞上了什么臟東西嗎,我就想著找我們房東給她看一看。”
謝家嬸子有些猶豫道“可是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找過神婆”
謝柔柔想也不想便道“那神婆能跟我們房東比嗎”
謝振強看著自己女兒安靜的側臉,只是聲音有些低沉地問柳時陰“柔柔她房東,我們嘉瑜這種情況,真的是丟了魂嗎”
停頓了數秒,他才有些苦澀地接著問“這種情況,你能治嗎”
“其實你們的女兒并沒有丟魂,只是被魘住了。”柳時陰也沒有跟他打馬虎,直接便道,“你們找的那神婆,大概是個騙子,所以沒有看出來。她的這種情況,只要學過一些術法的道士都能輕松解決。”
不過現在靈氣微末,時代發展得又太快,很多人的看家本領都丟了,更別說術法一脈。真正有本事的道士和相術師都太過稀缺,更不好請了,也難怪謝家夫婦為了謝嘉瑜的事煩惱了如此之久。
換柳時陰原本那年代,不說他,就是他的
他的什么
柳時陰有些愣住。他扶了扶額,失笑暗忖,還能是什么,就他呆的那家道觀隨便一個灑水童子,出來都能吊打現在的一些所謂的相術師。
雖然柳時陰話里沒說他能治這三個字,但謝家夫婦清楚,他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的女兒,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了起來,是激動的。
謝振強一抹臉,直接就給柳時陰給跪下了,他說“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小兄弟,不,小先生,只要你能救我女兒,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謝振強就是個粗人,沒讀過多少書,看不慣你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是他錯的時候,他也認得干脆,能屈能伸,為了自己的女兒,別說是讓他磕頭了,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絕無二話。
砰砰砰的,謝振強就給柳時陰磕了三個頭。
柳時陰也沒有攔下他,因為他受得起。畢竟在幫謝嘉瑜的時候,同等的也是在救他們一家的命。
謝振強想磕第四個頭時,柳時陰開口了“行了,起來吧。”
謝振強擔心柳時陰會計較他們剛才的冒犯,沒有起,還想繼續磕,然而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抵著他,讓他的腦袋怎么都沒法往下低去。
能做到這些的,除了面前的青年外,謝振強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他眼里滿滿的震撼,還有對柳時陰深深的畏懼。
謝柔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她叔站起來后,松了口氣的同時說道“時陰弟弟,你剛才說嘉瑜被魘住了,是指她一直在做夢嗎”
“差不多。”柳時陰說,“她身上有陰氣纏繞,應該是之前接觸到了什么東西,被影響了。導致現在處于似夢非夢的狀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仿佛活在了兩個世界,所以人雖然能走能動,但反應非常的遲鈍。”
謝柔柔“能叫醒她嗎需要準備什么工具我現在就去買”
謝家嬸子“是不是得有朱砂,黃紙,桃木劍還有大公雞什么的這些振強知道在哪買,讓他去”
謝振強被點名,忙道“對對對,我去”
柳時陰擺了擺手“不用那么麻煩。”他又不是要開壇做法。
只見柳時陰抬起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陽光下,輕輕地點在了謝嘉瑜的額頭上。然后一撇一捺,節奏明快瀟灑地勾勒出了一個象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