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振強對于那天,早已有了安排,他說“我們家之前幾年都在北方,不管是清明節還是中元節,都沒時間回來掃墓。今年正好家里人都在江城,嘉瑜又僥幸病好了,我和你們嬸子就決定著,過幾天回趟老家,給老祖宗拜一拜,最好能讓他們多保佑保佑嘉瑜。”
謝振強回頭問柳時陰與于暮“你們兩位呢,有沒有什么打算”
柳時陰沒什么墓可掃的,原身家的人都去投胎了,至于柳家那些祖宗,大不了到日子時給他們燒兩柱香。
“掃墓啊。”于暮這邊倒是認真琢磨了一番,“掃墓也不用回家,其實我可以偷偷溜去拜祭一下我親媽。”
謝振強不太清楚于暮的背景,也不了解他前不久窘迫沒錢的困境。
現在聽他這么一說,也不知道腦補出了什么大戲,望著他的眼神都變了“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這話是一點都不假。于小哥,以前過得很苦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就找你謝叔。以后過年過節的,也可以來謝叔家,讓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柳時陰聞言,撲哧笑出了聲。
小黑臉拍了拍柳時陰的手,提醒他別笑得太過分了,沒看到于暮臉都紅了嗎。
于暮尷尬地解釋道“謝叔,我爸雖然的確娶了后媽,但他們也沒虐待我,就是不怎么管我而已,但也沒餓著我,甚至每個月還會給我十萬的零花錢。”
十萬
謝振強聽到這一串數字,沉默了。他賺一年都不一定能賺到這個數,但這卻僅僅是于暮一個月的零花錢。
什么窮苦小孩,人家明明比他還有錢。
想到于暮現在和謝柔柔一塊住在柳時陰那,謝振強就不解了“既然你們家這么有錢,怎么還搬出來住了”
也不是說柳時陰的房子不好,但和富二代常住的那些海景房,帶游泳池的獨棟別墅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柳時陰雖然從他的面相上已經猜出了一些,但也想聽聽他怎么說。他找老板要了一盤瓜子,邊嗑邊道“來來來,你說我們聽著。”
小黑臉也嗑起了瓜子,完美詮釋了什么物隨主人形。
見他們好像都很感興趣,于暮只好把自己家的事簡單說了下“我媽好像是偷偷跟著我爸私奔出來的,因為這事,我媽一直沒有和外家有過聯系。我也不清楚我媽那邊是否還有什么親戚兄弟,只知道她以前好像是住在某個小村莊里的。”
兩人私奔跑到了江城,就在江城定居了下來。兩人起早摸黑,終于攢下了一筆錢。于暮他爸就靠著這筆錢,開創了他的商業帝國。
他年輕時的確很有頭腦,投資賺多虧少,資產越攢越豐厚。
兩夫妻的生活水平也直線往上升,但于暮他媽沒什么福氣,只享受了幾年好日子,就在于暮三歲時過了世。
于暮他爸是在于暮七歲那年再婚的。
當時于家的生意已經停滯了許久,于暮他爸為了自己的商業版圖能夠再擴大一些,經朋友介紹,選擇了和現在的妻子結了婚。
在妻子外家的幫助下,于家的確又壯大了許多。
同年,這位后媽就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后的幾年,又接連生了一個兒子和女兒。
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位后媽總要為自己的孩子做一些打算。
于暮雖然從小到大沒有被苛責對待過,但成年后也沒能像繼弟繼妹一樣進到于家的公司去打下手。
不過于暮也不在乎,他挺享受如今這種生活的,不用上班到頭禿,每個月還能拿到零花錢,而且他還能繼承他媽那邊的股份,雖然對公司沒有話事權,但每年的分紅都有他的。
至于最近之所以會搬出來,是因為家里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公司決策出了問題,損失了兩個億,于暮他爸天天在家暴跳如雷,逮著人就是罵;第二就是他后媽的小兒子,最近不知道結識了什么人,膽子大到去飆車,把人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