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這個詞,還是柳時陰看小說時知道的。
柳時陰收起發散的思緒,問許林宴“你是出來散步的嗎”
許林宴乖乖地點頭道“對,醫生說我身體弱,需要經常曬太陽。”
“照顧你的人呢”柳時陰往旁邊看了兩眼。
許林宴瞳孔微暗,抿著唇道“沒有,醫院就我一個人,到了飯點的時候,才會有人送飯過來。”
柳時陰嘖了一聲,并不懷疑許林宴說的話。許家都能把人扔療養院不管了,現在接回來,又怎么會好好照顧人呢
一個人在醫院做檢查,沒親人沒朋友,昨天還被人找上門來欺負,還真是個小可憐,怪慘的。
看在許林宴如此可憐的份上,柳時陰把手搭在了輪椅的把手上“每天曬一會太陽就行,你臉皮薄,曬久了皮膚都紅了。正好我也要上樓去,你的病房在哪,我送你。”
許林宴報了樓層“18樓。”說完又補了一句,“謝謝。”
“18樓啊,和我今天要去的樓層還挺近的。”柳時陰說道。
許林宴笑了笑,沒應聲。
這個18樓還是他今天剛讓周秘書換的,原本他的房間甚至都不在這棟住院大樓內。他每次來市醫院,其實住的都是獨立的病房。
不過這些事情,許林宴并不會讓柳時陰知道。
柳時陰送許林宴到了18樓后,沒有多做逗留,和許林宴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許林宴也沒攔著他,只是再一次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周秘書計算好了柳時陰離開的時間,這才出現在了許林宴的身邊。
不過今天的他略有些狼狽,一向熨燙得筆直,收拾得整潔的西服上,多了幾道明顯的褶皺,肩上還落了幾片樹葉。
這都是因為剛才在樓下,為了不讓柳時陰掃到自己,他掩身鉆進旁邊的樹叢導致的。
許林宴也沒責怪他,而是把手里的懷表遞給了他,眼里的失落之意也消失了。
周秘書并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塊懷表還是他幫許林宴在拍賣會場拍下來的在拍下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壞了。
這塊懷表是一位百年前的宮廷工匠制作而成的,用的配件精細且特殊,做工也十分的復雜。至今依舊沒人能打開它,并把它修好。
當初許林宴讓周秘書買下它時,周秘書還以為對方起了收藏古董的心思。
到了今天,看到他家老板自己把懷表扔入水中的時候,周秘書就發現他猜錯了。
平日就沒收藏愛好的老板怎么會突然起了收藏的心思,原來人家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人。
周秘書一邊可憐被他老板盯上的柳時陰,一邊覺得他老板追人的招式實在高超。
名字都還沒交換的情況下,兩人就已經抱上了兩回。
雖然被抱的對象兩次都是他老板。但周秘書沒覺得哪里不妥,追人嘛,偶爾示弱一下,被抱一下怎么了
周秘書覺得懷表他老板可能以后還會用到,便仔細地裝入了盒中,放到了他易拿的位置。
放好了懷表,周秘書把許林宴扶上了床,然后拿出了今天要處理的文件給他“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還有馬家那邊之前合作的一個項目,有些問題需要你的意見。另外半小時后,可能還會有一個視頻會議。”
“知道了。”許林宴翻看起了面前的文件,確定沒問題后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