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十一點半,宋陽澤走進了別墅的水房中。
作為一名享譽全國、獲獎無數的專業歌手,保護嗓子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但他沒想到的是,水房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顧澤半倚在水房的墻邊,低頭看著手機,漆黑的眼眸中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aha微微抬頭,見來的人是他,也就絲毫沒有要掩飾自己心緒的意思了,繼續若無旁人地在手機上打著字。
宋陽澤有些稀奇。自他認識顧澤以來,這還是對方第一次露出如此復雜矛盾的神情。
好像在推倒高冷優雅的白貓,越聽到對方發出不符合性子的哼唧聲就越興奮似的。
“在和你的白月光聊天”宋陽澤也看到了今晚爆炸了的熱搜,他一邊將水杯放在飲水機下,一邊試探性問道。
顧澤蹙了蹙眉頭,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思索片刻才沉聲道“不算是。”
“嗯”宋陽澤愣了一下。
他預想過猜錯后被顧澤矢口否認,或是碰對后被顧澤笑罵“少管閑事”,但從未想過對方會這么回答。
宋陽澤關掉飲水機的按鈕,難得八卦地多問了一句“不算是是什么意思”
顧澤笑著說“意思就是白月光已經過期了。”
“過期的白月光”宋陽澤被他弄得更懵了,下意識喃喃道。
他從小在德國生活,八歲那年才跟隨著父母來到a市定居,所以盡管平時溝通寫歌無障礙,但中文依舊算不上是母語水平,很多俚語他都聽不太懂。
而盡管對方一直在打啞謎,但宋陽澤也能從那段“不接電話”的事故,以及空氣中逐漸沉重的氛圍,感覺到顧澤心情的極端不悅與壓抑。
那一定是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再追問下去無異于揭人傷疤。
宋陽澤不再多言,上前拍了拍顧澤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就拿著自己的水杯離開了水房。
凝視著那已然關閉上了的水房房門,良久,顧澤才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手機聊天界面中,對方最后發來的那你想要什么樣的賠償。
他刪除了原來的算了的回復,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打道
你買條新的,親手給我重新戴上
這個要求十分的過分且惡劣,但是,對方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回復了個好。
顧澤的黑眸沉了下去。
次日,別墅外陽光明媚,看起來就是個和愛人約會的好日子。
早上八點,久違的心動各個嘉賓準時坐在了客廳的長桌前,面對著攝像頭,聽著節目組的安排。
“新的一天,新的心動。想必大家已經準備好了滿滿的元氣,來迎接我們首次的約會之旅,”導演拿著大喇叭,站在攝像頭后說著開場白。
“我們久違的心動不僅聚焦于愛情,也同樣重視大家的事業。所以在三場約會之后,我們的評審團將對每個人的性張力進行打分,得分高者將獲得優先選取我們短劇角色的權利。”
直播間中,畫面一轉,一群穿著紅馬褂、戴著紅口罩的節目組工作人員朝鏡頭揮手打著招呼,即導演口中的“評審員”。
緊接著,導播又給直播間觀眾展示了他們節目組準備的狗血短劇,其中有六個不同身份、不同性格、不同關系的角色。宣稱著要讓嘉賓體驗最現實的戀愛感受,事業愛情兩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