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余光中已然捕捉到有兩人回到別墅中了,但直到將創口貼貼好后,溫吟晚才朝那邊望了一眼。
這一抬眸,他就直接對上了某雙漠然的漆黑眼眸。
“怎么了受傷了嗎”顧澤側目看向林星,皺起的眉頭昭示著他的擔憂。
“啊,沒事沒事,不影響做飯的,”林星急忙擺了擺手。
“不著急,他們還沒回來,你先休息一下吧。”顧澤彎著眉眼,平易近人道。
林星本就對顧澤有著粉絲一般的崇拜濾鏡,現下被對方如此溫柔地關心,更是被迷得七葷八素的,點點頭就乖乖坐在了沙發上。
顧澤將手中的菜物放在茶幾旁,轉身輕聲詢問景予元道“剛才摘菜辛苦了,坐下休息會兒”
這番體貼的話,再加上先前在菜園中顧澤對他的照顧,一下子讓景予元心中膨脹了起來。
他聲音甜軟地應了一聲“好”,然后才在鏡頭死角處,炫耀般地朝溫吟晚揚了揚下巴。
顧澤紳士地伸手,讓景予元坐在了沙發的一頭,然后自己則毫不避嫌坐在了溫吟晚身邊。
“哥,剛才那個蘿卜好大呀,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大的”景予元用手比了個大小,故作驚訝地尋找話題道。
但顧澤卻并沒有像在菜園時那樣對他的每句話都詳盡回復,而是笑著“嗯”了一聲。
漸漸的,幾人便都陷入了沉默中。
“我們純休息也沒有什么素材,”顧澤看著幾個攝像師,善解人意道,“另一組快回來了,你們去門口應該可以蹲到。”
幾個攝像師有些懵圈,雖然他們心里都覺得顧澤就算不說話也能是節目頂級素材,但卻也不敢忤逆他,只能聽話地陸陸續續去了門口。
“哥,你把他們支走做什么”景予元好奇地問。
先前還細心關懷他的顧澤,此時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反而湊到了溫吟晚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手切了一下而已,至于創口貼都要你貼嗎”
“不方便。”溫吟晚抬了下系著紅繩的手,嗓音冷得掉渣。
眼見兩人正說著“悄悄話”,林星自覺地裝作沒看見,刷起了自己的手機,充當空氣人。
但這幅咬耳朵的畫面,卻讓景予元覺得扎眼得很。他能想象到溫吟晚再度用卑劣手段勝過了他,心中有多么得意洋洋。
景予元癟了癟柔軟的薄唇,拉了下顧澤的衣服,用軟萌的嗓音、故意打斷兩人交流道“哥,你知道今天下午看的電影是什么嗎”
按理說,肢體接觸是最能吸引一個人注意力的做法。
但出乎景予元意料的是,顧澤卻依舊把他當作空氣,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
aha下頜線緊繃,半晌,才繼續對溫吟晚道“對我疏遠,對別人就這么親近”
溫吟晚皺眉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問他在發什么瘋。
他剛想在“關你什么事”和“我們很熟嗎”中挑一個回復,卻突然回憶起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
確實,顧澤就是有資格去管他跟誰親近。
aha為他解決過敏癥,讓他不至于日日待在隔離室中,自然能算他的“金主”。
而作為隨時準備獻身的金絲雀,他難道不該為對方“守身如玉”嗎
溫吟晚的心冷冷地沉到了谷底,他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