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離節目組的小莊園較遠,溫吟晚和顧澤得趕早間的飛機飛過去。
兩人在早晨五點鐘就起了床。
頂著旭日晨曦,溫吟晚將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了別墅門口處,然后才在公共盥洗室進行起簡短的洗漱工作。
收拾好自己后,溫吟晚活動了一下依舊有些酸軟的手臂,準備將行李搬到莊園外的保姆車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別墅門口空蕩蕩的,他才推放到那里的行李箱已經不翼而飛了。
看著溫吟晚愣在了門口,攝像師好心地提醒道“顧老師已經幫你搬上車了。”
溫吟晚皺了皺眉,朝著攝像師點了點頭,然后便大步朝著外面的保姆車走去。
保姆車將全程無言的兩人送到了臨近的機場口。
凌晨六點的郊西機場冷冷清清的,安檢都不用排隊。沿路上,只零星有幾個人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推著行李箱,一邊低頭玩手機。
許是清晨的空氣帶了些涼意,溫吟晚總感覺心頭有些壓抑。
他喝了口溫水,輕輕拍了拍胸口,卻還是有些喘不上來氣。
這種感覺,在他抬眸看見不遠處的顧澤的那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視野中,雪白的大型飛機透過落地窗清晰可見,而aha推著銀灰色的行李箱,走在他身前幾步。不知是在手機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讓溫吟晚產生了一種視覺錯覺
他仿佛看見那頎長挺拔的背影轉過身來,走過來輕輕抱了一下他,然后勾唇笑著說“就送到這吧,我最多半個月就回來。”
“只是出去掙錢給你花,我也舍不得離開你。”
“這次讓你送的手鏈陪我,等你身體好一些,就由你來陪我。”
極其模糊的畫面潮水般涌來,將溫吟晚淹沒在了其中。他倏地停下了腳步,淺色的瞳孔驟縮。
而顧澤卻沒有立刻覺察到oga的不對勁。
他正在手機上戳戳點點,欣賞著自己用小號新創辦的、他和溫吟晚的“顧溫”c超話,看著一眾吃瓜路人怒罵它是“斜教”,顧澤沒忍住笑了一下。
又向前走了幾步,他才突然意識到溫吟晚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好像消失了。
顧澤停下了步伐,有些茫然地轉過身去,看著那杵在原地、神情沉重的oga,他挑眉問道“怎么了”
溫吟晚腦中所有的畫面被他這一句簡單的疑問句給擊碎了。
就像做了個極短的夢一般,夢醒后,他甚至有些記不起剛才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畫面。
但盡管記憶遺忘了大半,那種熟悉感依舊突兀地存在著,其之濃厚,甚至讓溫吟晚想沖上去,攥住顧澤的胳膊,問問他們倆以前是不是認識了。
但理智卻阻止了他這么去做。
他是無人愿意領養的孤兒,而顧澤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天之驕子”,他們倆就像兩道平行線,無論怎么看,人生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而現實又不是小說,哪有那么多“意外救了小時候的高富帥后成了他念念不忘二十年的白月光”之類的狗血情節。
更何況他經紀人幾乎了解他的所有過往,若是他真和顧澤有一丁點關系,經紀人早會想方設法讓他去利用那段關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屢屢暗示他去跟對方進行身體交易。
不過,顧澤對他的態度確實奇怪,很矛盾。
“沒事,走吧。”溫吟晚緊抿著薄唇,推著行李箱從顧澤身邊快步走過。
為了保護嘉賓的隱私,直播間內很多的關鍵路標等都被打了碼,但奈何全程直播被動暴露的信息實在過多,他們的行程很快便被神通廣大的粉絲給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