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吃飽了心情好,沒管他的小動作。
鍋里剩的一些被周松清了底,他準備的東西沒有吃完,晚上可以炒了。
吃完了飯,沈清竹幫著收拾碗碟,漢子本來是不讓他管的,但他堅持,只是收收碗筷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
周松自然是拗不過他的,只能隨他去,但是鍋子說什么也是不會給人碰的。
兩人一起收拾完東西,周松又去后院喂了雞跟牛,他心里盤算著距過年要不了多少時日了,是不是該去養豬的人家訂一頭。
往年都是他自己過,偶爾拒絕不了,會去林二柱家,這么些年都是買些肉便罷了,沒有想著殺豬。
可今年他成親了,有人陪他過日子了,怎么著也該熱鬧些。
只是要殺豬的話,家里免不了搞得血淋淋的,之后還要辦殺豬宴,他不確定沈清竹會不會喜歡。
思來想去,他覺得不能自己做決定,還是商量著好,而且有件事他差點給忘了。
回到屋里時,沈清竹正坐在爐火旁看書,微垂著眼睫,人看起來很溫順,聽見響動轉過頭,眼睛里露出笑意,“快過來烤烤火。”
周松應了聲,卻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到柜子旁從里面拿出一個木匣子,這才回來在他身邊坐下,伸手遞給他,“給你。”
“什么?”沈清竹放下書,將木匣子接到手里,還挺有分量的,疑惑的看對方,他擡下巴示意他打開。
拉開鎖扣,入眼便是白花花的銀錠子,他一愣,擡頭。
周松看著他,道:“以后你來管家,這些應該交給你。”
沈清竹又低頭,匣子里的銀錠子有八個,這個大小,每個應該是十兩,除此之外,還有零零碎碎的一些散銀跟銅錢,若是算上成親跟修房子的那些花費,漢子原先手里少說也有一百多兩。
對于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漢來說,這可是一筆巨財,便是村中富戶,也不過有個二三十兩余錢。
仿佛能看出他心中詫異,周松解釋道:“我常常進山,除了那些野物皮毛,也能發現一些珍稀草藥,平時自己住也花費不了什么,才存了這些。”
他這般一說,沈清竹便憶起自己先前生病時對方送來的人參,那支參有些年頭了,若是拿去買,便是在鎮上,得的錢也能讓這匣子里的數翻一番。
不過這種年頭的參可遇不可求,想來周松也是沒再發現第二支了,所以才將那一支留了下來。
他拿起一個銀錠子輕輕摩擦,倒沒說什么推拒的話,只笑道:“這便是全部了,你沒有藏些私房?”
周松一愣,連忙坐直了身體保證,“沒有,全在這兒了。”
說完,又想起什么,慌忙在懷里掏了掏,掏出幾個銅錢,放到他手中的匣子里,緊張道:“這些我忘了,不是藏的,真的沒有了。”
他這般的實誠又取悅了沈清竹,彎起一雙眼睛,笑盈盈的看他。
周松卻以為他不信自己的話,動了動嘴還想再解釋。
沈清竹沒有等他開口,湊上去親了他一口,“這般的聽話,該給些獎勵。”
嘴唇上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周松這回徹底說不出話了,耳根又悄悄泛起了紅。
沈清竹笑笑,低頭又去撥弄匣子里的銀錠,手卻突然被人握住,他擡眼看過去。
周松耳根紅紅的,卻吞吞吐吐的道:“方才……太快了……”
沈清竹故作疑惑的側頭。
周松抿了抿唇,鼓起勇氣直接親了過去,將那張他想了一天的嘴唇含住。
沈清竹的眼睛里皆是笑意,擡起一只手揪住漢子的衣領,將他拽的更近,合眼回應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