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確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畢竟簡頌從未接受過任何的人帶著粉色的靠近。
但回憶起晚上簡頌罕見的主動承諾,以及細微的反應。
似乎不是不可能。
“關你什么事。”
晏敘狐貍眼微瞇,盯著男人樹葉掩映間莫名透出幾分壓抑躁郁的背影。
輕狂野性的氣質,在荒林中莫名幻視一只受傷后獨自躲藏舔舐傷口的大型猛獸。
一閃而過的猜測,難以置信到讓晏敘都有些錯愕。
身后的聲音遙遙傳來。
“真是羨慕兩位的聯系和情誼。”
“如果我們第七位面也有這樣一對組合,我想我也不用這么擔心未來了。”
分不清是祝福贊揚,還是纏結扭扯永遠不會消散的詛咒。
“情同手足,永遠一脈同氣,絕不會有割席斷交的那一天。”
江確薄唇抿平,第一次回頭看了一眼晏敘,忽然又笑了。
“真想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表情,晏敘。”
時瓷回了小木屋,又看見了袁竹雨。
對方的表情自然了許多,已經從之前的憔悴失落中恢復。
時瓷盯著他多看了兩眼。
袁竹雨這次好像沒有馬上發現他的目光,沒有馬上順著他的視線攀扯回望,笑著在跟其他嘉賓聊天。
視線偶然地劃過進門的時瓷,半是友好半是矜持地點頭。
時瓷下意識對著他點了點頭,心頭松了一口氣。
這次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那種無處不在的打量。
壓力到讓人如坐針氈。
晚飯并沒有讓嘉賓們聚到一起。
時瓷和朱越云樂得清凈,拿了兩盒飯邊看夜景邊吃。
朱越云“剛才嗎好像是有點奇怪,但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氣質有點尖銳。”
時瓷一想也是,換了他這只咸魚,被當眾丟下可能也可能也會難過一秒。
然后就能心安理得地擺爛了。
嚴清川雖然沒跟袁竹雨一起行動,但也找了寶箱,兩人也有水用。
心態很好的咸魚在看到今晚要睡的床時沉默了。
只是一張簡單的床板,加上棕墊,再加上薄薄的一層被褥,蓋上簡陋的床單。
時瓷這跟虐待員工有什么區別
平常時瓷也就忍了。
但他身上現在還有一個病弱buff,敏感嬌氣得不行。
劇本系統所以之后的劇情您忍受不了糟糕的環境,主動靠近其他得到了良好住所的藍方。
時瓷
的確如此,今天第一天系統好歹還給其他嘉賓了一個單人房單人床,之后的吃穿住都要自己爭取了。
劇本系統可能也有點看不過去,給時瓷多加了一床褥子。
哪怕是這樣,時瓷第二天起來也是渾身酸痛,感覺像是睡覺被人打了一頓。
醒得很早,但精神一般,小臉懨懨的。
他用卡片兌換了淡水洗漱,簡單擦了下胳膊時一愣
淡紅的痕跡在白生生的皮肉上格外明顯。
像是某種細線留下的勒痕。
恰好在肘窩附近,有點像是白藕之間的分界線,又曖昧不明。
時瓷摸了下,沒感覺到疼痛。
是睡覺的時候壓到什么東西了嗎
他晃眼再一看,淺淡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時瓷“誒”
少年晃了晃胳膊,沒把那條淺淡的印記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