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路回的反應更劇烈。
因為信息素病癥的影響,接觸到殘留的信息素,他冷白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紅意,是難以抑制的生理影響。
謝路回頭腦里閃過什么,但現在無暇深思。
“他怎么了”
謝路回倒是沒問話,直接上前幾步,要從季蒼軒懷里把人接出來。
但季蒼軒并沒有理會兩人的意思,徑直往外走。
擔心傷到人,兩人都沒有硬來,但都黑了臉。
謝路回“這位先生,你要帶走的是我的同學。”
項一承低罵一聲,但扯了扯嘴角,冷冷地指揮人把附近圍住。
季蒼軒不慌不忙,狹長的眼眸并無波動“我是時瓷在b市的朋友,比你們認識他更久。”
“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這里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現在該如何處理。”
會心一擊。
之前跟著季蒼軒一起過來的中年人也走過來解圍,介紹“這位是季蒼軒先生。”
季蒼軒,同樣是b市豪門的繼承人,已經接手了大半集團事務。
季家跟時家聯系匪淺。
季蒼軒不認識時家小少爺才奇怪。
而且看男人謹慎小心的動作,對時瓷有什么心思幾乎快放在明面上。
項一承認出了這張臉,咬牙,暗罵這人看起來倒是正經,私下里居然發那種照片勾引無知小a。
被季蒼軒淡冷的眼睛掃一眼,原本擋路的人不自覺地讓開。
“兩位,如果連找人都做不到,還是不要奢求擁有。”
季蒼軒避開了生活助理伸過來的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去車旁邊等我。”
生活助理驚訝“您不把小少爺帶”
他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多,連忙閉嘴離開。
哪怕是在s市的地界,以那個人的控制欲,也不可能真的讓時瓷真的一個人跟著羽翼未豐的小老虎出門。
季蒼軒沒走多久,果然看到了眼熟的車牌。
司機認出了季蒼軒和他懷里的小少爺,連忙下車。
又等了一會兒,時鏡明匆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從季蒼軒懷里把弟弟接回來。
目光觸及時瓷穿著的寬大外套時一頓。
時鏡明“這次欠你一個人情。”
即使是素日情緒從來不露聲色的時家掌權人,這時聲線也略微有些失控地沙啞,動作也有些僵硬。
實實在在地確認了時瓷沒事,僵冷的肢體才慢慢回溫。
時鏡明只比季蒼軒大了兩級,兩人在一所學校讀書時經常被一起提起,兩人關系說不上親近,但也不是毫無交流。
季蒼軒沒接這個人情,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時鏡明看他一眼“小瓷怎么了”
季蒼軒皺眉“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他腺體具體出了什么問題”
時鏡明最近在找信息素領域的專家,動作不小,這不是什么秘密。
他本人拋頭露面毫無異常,那是誰有問題不用多想都能得到答案。
季蒼軒也是在知道了這個消息才匆匆趕到s市探聽小瓷的情況。
時鏡明打開車門把人放進去,顯然不是什么知恩圖報、感激涕零的個性。
聲線又重新冷下來,拒人于千里之外。
“這不關你的事。”
季蒼軒手指點了點手臂,說“小瓷把你當大哥。”
男人呼吸一頓。
“我們不是親兄弟。”
“恐怕主要原因不在于血緣。”
時鏡明沒再回復這句話。
“小少爺的信息素的確有些不穩定,但腺體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
長建坊的住處,給時瓷檢查的醫生當時硬著頭皮道“可能是遇到了高匹配度的aha。”
少年還沒醒過來,換了一身衣服睡在床上,時鏡明坐在床邊凝視他恬靜的臉,一直在想之前醫生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