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瓷慌了。
柔軟的大床上,少年臉上訝異一閃而過,隨后是慌張和排斥,顯然非常抵觸同為aha跟aha聯姻。
時鏡明怎么會看不出弟弟的情緒。
但季蒼軒不是能夠被他隨意控制的人,對方已經拿到了最重要的籌碼。
男人薄唇抿平,不忍再看弟弟失魂落魄的表情,猛然轉身往外走“你可以先跟他接觸一段時間,如果”
時鏡明的話沒說完。
察覺到大哥要走的少年下意識坐起身,拽住了男人衣擺。
安靜得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少年深呼吸,鼓足勇氣。
尾調有些顫顫巍巍“我不想跟他結婚,也不想要他的信息素。”
對不起了,純情大哥。
略有些孱弱的aha信息素也怯生生地在房間里彌漫,像是縫隙里膽小冒出的花骨朵。
“不是說情況已經穩定了嗎,不一定要他。”
柔軟的觸角試探地靠近,遇到一點堅硬的刺就會縮回去“如果真的要一個aha給我信息素,我只能接受你。”
少年真的很不擅長這種事。
雪白的耳垂已經紅透了,稍微一動就會滴出血一樣的羞恥。
他跪在床邊,直起身體,半透的睡衣料子能隱約瞥見極纖細的微凹腰線。
藕節一樣纖秾合度的手臂藤蔓一樣,很青澀地搭上男人后背。
不帶任何其他意味,只是為了阻攔對方離開。
接觸到的布料柔軟,隔著挺括的西裝外套感覺不出來什么溫度。
但對方的肌肉僵硬,似乎非常抗拒。
果然,雖然時鏡明平時很照顧他,但可能信息素這種事情還是太超過了。
“反正我不能接受被其他aha碰,想想都惡心,我不可能去聯姻。”
對方的拒絕在他的計劃內。
時瓷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真的要時鏡明光明正大地給他信息素。
而是以此為理由拒絕聯姻。
等時鏡明不滿時他就偷偷跑出去,繼續自己的任務。
系統
時瓷還沒來得及問系統這是在干嘛,想縮回的手臂忽然被人捉住了。
時鏡明喑啞的聲線“你想好了嗎”
恍惚間讓人看見了深沉翻涌的海,黑沉沉的海面,底下還有無數隨時席卷而來的暗潮。
長期被藥物壓抑的強大aha信息素陡然爆發。
撲面而來的雪,層層疊疊地壓實,冰冷凜冽中夾雜著松杉的香味。
暴風雪中無處可躲。
好像沒想好。
男人只是象征性地問問,已經不在乎接下來的答案。
接下來的兩天時瓷
都在高強度地補充aha信息素。
他感覺自己就算是一塊硬糖也已經被含著舔化了。
黏而甜的蜜水被嘬光。
原本白膩的后頸要么就是紅紅的,要么就是貼著消腫的藥膏。
“我自己有衣服”
但時鏡明也非常有理有據。
他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時瓷旁邊,穿著他的外套補充信息素的效果會更好。
對前一句時瓷是不信的。
連吃飯都要他坐腿上喂他,但凡儀表上的信息素掉下去一點就馬上補充。
時瓷最近聽到補信息素就飽了。
直到趁時鏡明出門處理事務,時瓷才換回自己的衣服跑路。
時鏡明的身量太高,他穿對方的西裝外套和襯衫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半的大腿都被擋住。
室外的氣溫高,室內空調溫度開得偏高,時瓷熱得不想再穿其他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