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顛簸的馬車,樸實無華,還有點窄小破舊,怎么看都不像二十一世紀的東西。
“第一次”
崔琢寒對面的女人問。
崔琢寒試探應,“請問,這是哪里”
那女人像是沒想到崔琢寒這么淡定,她目光深長起來,“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塊令牌木制的一塊暗金飛羽,下面零七八碎的墜著幾小塊東西。”
崔琢寒想起前一秒她在家里書桌上拿了塊令牌后一秒就出現在了這里,微微恍然“是。”
女人道“看過無限流么”
崔琢寒“什么”
女人“哦,沒事,反正看不看差不多。我叫駱矜,這里是花的世界,我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經歷些事情,找到一朵花就可以出去了。”
崔琢寒驚訝“花”那不是隨處都有
她神色里的意味很明顯,勾得駱矜輕笑一聲,但這笑又不是真真切切的笑,乍看起來就有些怪異。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兩個女人中有一個開口“那朵花不一樣,你看見它就知道了。”
崔琢寒視線移向她,得到一張冷漠的臉。
“”
沒有人還有再說話的意思,她只能低頭,打量起所有人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衣服
本職工作是在歷史研究所,且主要研究穆朝歷史的崔琢寒心中微訝,她抬手觀察自己的袖口,心中的不可思議擴大。
這個狹小的車廂里包含崔琢寒在內總共有四個人,全是女人,此刻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梳著一模一樣的發髻,連攜帶的包裹布料也是一模一樣。
崔琢寒遲疑開口“這衣服是東穆時候的樣式”
老神在在的三人目光剎那打了過來。
駱矜先道“你看得出來”
崔琢寒“工作是這方面。”
那三人面上若有所思。
駱矜又問“是宮里的衣服嗎”
崔琢寒點頭,給她講解“這種樣子的一般是宮女的衣服,而且品級還可以。”
“所以,”剛才冷漠臉的女生接話,“我們四個是宮里的宮女,現在坐這馬車要去一個地方,目的地應該就是這次花的所在地。”
她神情柔和了些,對崔琢寒道“我叫楚楚。”
最后一個女生跟著“酸奶。”
“”崔琢寒神色復雜。
這怎么看也不是真名吧
駱矜又笑了一聲。
她的長相是刻板印象里精英人士的樣子,這一笑倒比剛才真心實意些,看起來更親和。
“你最好也不要說真名。”她道,“很多花的世界里有靈異現象,但鬼怪可比不上人心恐怖。”
“對了,最好不要在這里死了。一旦在這里死了你不會想知道現實中會發生什么的。”
崔琢寒眼睛微微睜大。
她艱難消化著,報上名字“我叫崔玉。”
顛簸的馬車最后顛簸了幾下,晃晃悠悠停了下來。
除了還在狀態外的崔琢寒,其余三人的面色都變得鄭重。
“嬤嬤們,到了”
光亮和喧囂一并如潮水般向四人撲來,如一滴熱油滴入水中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