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崔琢寒回家翻了翻論壇,北地在一眾組織中也還算可以,但相較十二律而言確實差了一截。于是在考慮了距離、成員、能力等諸多因素后,周五下午,崔琢寒撥通了鄭微瀾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有決定了”冷冷淡淡但好像又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崔琢寒立在書桌前,看窗外的陽光“嗯。”
“來看看么”
崔琢寒“嗯”
鄭微瀾悠悠“明天周六,今晚可以來我們這里看看。”
崔琢寒咬唇“好。”
來接她的車很快到了樓下,來的是鄭微瀾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女人面容剛毅,留著寸頭,身高和鄭微瀾差不多,十分健碩。
“季丹卿,紀蘇瑤提過的前特種兵。”鄭微瀾介紹道,“崔琢寒,我之前說的新人。”
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后上車。
坐好后,鄭微瀾看過來“暈車么”
崔琢寒搖頭。
鄭微瀾又問“在車上看文件呢”
崔琢寒想了想,搖頭。
鄭微瀾遞過來一個平板“過去大概要五十多分鐘,這是上次我們那朵花的一些分析,無聊的話可以看看。”
“好。”崔琢寒接過平板垂眼。
駕駛座開車的季丹卿抬眸瞄了一眼后視鏡。
崔琢寒沒有注意到,她很認真的在看平板,上次的花她確實還有一點疑惑,比如為什么裹腳布開始不能解開但不解開又會出問題、比如真假鄭小翠是為什么、再比如酸奶楚楚的身上發生了什么
這些她或多或少有些猜測,而當掃過平板上的內容,猜測一個個落實
裹腳布大約象征著“枷鎖”,剛開始不能解開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能力與施以枷鎖的人對抗,解開就是另類就會死;但它也不能一直不解開,因為枷鎖背久了就會淪為“同類”;
真假鄭小翠剛開始騙人其實并不高明,它或許是“傻傻”的余恨,而充滿著濃濃怨毒的后來者則是蘭因,它們是蘭因心中的惡意,也或許是那些姑娘們的怨恨,所以對待身為“嬤嬤”的崔琢寒和同是裹足女的鄭小翠態度不同;
至于酸奶楚楚,蘭因留下的記載中,高髻是“倀鬼”老婦人的象征,沒有躲過夜間的鬼手,她們被纏上了腳,自發認同起“三寸金蓮”的美,但或許不僅僅如此
崔琢寒注視著平板上括號里標紅的字
有理由懷疑,在某一個時候,她們做出了“稱贊”小腳小腳詩文的舉動或類似事情,被判定為倀鬼
“所以,在花里一句話也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崔琢寒抬頭。
鄭微瀾淡淡“對。本來便是禍從口出,有些話說的人不覺,聽的人卻不一定。”
崔琢寒默然。
她將平板關掉,視線無意識瞥到窗外,一怔。
“這里”
“嗯哼。”鄭微瀾支著下巴,“葉雅觀友情贊助。”
車窗外是繁華的市中心,但車左開右開,最后走上了一條還算安靜的道路,道路右邊是圍欄圈起來的小區,而這座小區
哪怕崔琢寒自認孤陋寡聞也聽過它的名字,著名的“雅寧苑”,京市最貴富人別墅區,只賣不租。
“”崔琢寒看著車一路開進小區,艱難轉頭,“葉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