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龍劍錄笑了笑,站起身,他們來到公園的空地上,龍劍錄沒有說話,只是朝遙光伸出手,哪怕穿了工裝,他依舊戴著那黑色的貼膚手套。
遙光不明所以,把手交給他,緊接著被龍劍錄一拉,差點撲進他的懷中。
音樂還在回蕩,龍劍錄居然帶著他,在公園里跳起了舞。
“太尷尬了”遙光說。
“又沒有人。”龍劍錄笑著端詳遙光的臉色,說,“你會跳舞嗎”
“你在哪兒學的”遙光好奇地問。
龍劍錄“我不知道,也許天生就會”
遙光“有人天生就會跳舞嗎而且還是華爾茲”
“你也會跳舞。”龍劍錄說。
“我在在哪里學過”遙光朦朧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說,“好像是念書的時候,我念過書是的,我應該上過學,那么”
遙光看著龍劍錄,兩人的華爾茲舞步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是彼此練習了許多年的舞伴。為什么會這樣更多的疑問出現在他的心里,默契,配合龍劍錄的眼神,簡直能令女孩子為之沉醉。
他是不是希望,在這個時候陪他跳舞的人,是那位祭司
“等等,”遙光突然說,“我得到了一個預言。”
話音剛落,遠方高處的建筑傳來“當”的聲響,敲鐘了,全城燈火逐一熄滅,龍劍錄一轉身,牽著遙光跑向黑暗中,鐘響十一下,澤地避難所自外朝內,燈光一圈一圈地熄滅,收攏至城堡前,最后一聲鐘響在長夜里回蕩,只剩下夜空中的星光。
“祭司在這座城堡里。”遙光抬頭,說道。
“走吧。”龍劍錄一手牽著遙光,走向城堡的側門,這里有一個警衛通行的專用通道。
“2號不安裝監控么”遙光問。
“有,但是很少。”龍劍錄在陰影中小聲答道,“他自認為把避難所管理得很好,大家不想造反,不像廖賈沒事總盯著監控看。”
“事實上也是這樣。”遙光說。
龍劍錄來到側門前,此時側門尚未完全關閉,外頭正在交班,龍劍錄吹了聲口哨,引開了警衛的注意力,四名警衛同時轉頭,龍劍錄便發動能力,唰地化作虛影,與遙光從他們背后溜了進去。
幾乎沒有任何人能看見龍劍錄的身影,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得超出了人眼的影像捕捉,陽光下也許能模糊地看見殘影,但在黑夜里,只要他愿意,大部分時候都足可隱身。
“你連這里也很熟。”
“因為我住過。”龍劍錄小聲解釋道,“我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生活在澤地,為尋找祭司而搜集資料。只是我萬萬沒料到,祭司居然就在澤地避難所,距離我如此接近。”
遙光說“2號是你的朋友”
“是的。”龍劍錄進入長廊,來到城堡位于山腰的露臺上,說,“1號死了之后,邢武是對抗樹的領袖,他曾經是副團長,也是守護者們的頭兒。最后他下令解散了騎士團。”
“所以他一直在欺騙你,”遙光說,“他明知道祭司的下落。”
龍劍錄沒有作聲,只帶著遙光往前走。
遙光說“今天晚上,他會去見祭司,只要跟著他,就能找到祭司的下落。”
“為什么”龍劍錄問。
遙光“因為他得知了廖賈的死。”
龍劍錄“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你出現了。”
遙光“嗯”了一聲,預言的指向很明確,廖賈選擇放棄,上傳自己的意識,邢武則迷戀現世,但也許雙方有著奇特的默契,這個默契建立在大家都想讓自己能控制一切上,按照自己確立的規則來運行。
前提是,彼此都不失去自己因超級能力而獲得的統治地位。
“可是我不明白,”龍劍錄現在已經不懷疑遙光的預言了,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