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遙光說。
龍劍錄一手伸過來,拍了拍遙光的肩膀,沒有再說話。
遙光在漫天星光下睡著了。
他很不喜歡在野外睡覺,露宿時,人的警惕性始終無法完全放松,因為不知道附近會不會有潛在的危險,一夜過去后,疲憊感依舊得不到消除。
翌日清晨,遙光睡眼惺忪地起來,夜半也許因為寒冷,他抱住了龍劍錄溫暖的身軀,龍劍錄則大方地把他摟在了懷里。
“還有兩百多公里,”遙光說,“是不是得出發了”
龍劍錄昨天使用了太多能力,且得不到徹底的休息,現在依舊顯得有點累。
“你解我襯衣扣子做什么”龍劍錄說,“半夜偷偷摸我的胸肌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遙光說,“祭司呢祭司”
崗哨里,狹小的營房內空空如也,飛尋不見了,鋪位上只有龍劍錄的風衣。
兩人飛快沖上車去,龍劍錄穿上風衣,說“他是自己跑的,昨天晚上沒有敵人”
遙光“你為什么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
龍劍錄“這話你要問他他為什么要跑我又沒做什么”
遙光百思不得其解,事實上龍劍錄的警覺只有對襲擊生效,從來不防自己人,何況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祭司會逃跑在荒野之中,擅自離開簡直是找死,而且飛尋的身份還十分重要,落在機械兵團的手中只會落得被殺的下場。
“你的預言呢”龍劍錄問。
“我不知道,沒有預言。”遙光說。
龍劍錄發動車輛,分析了地形,緊接著馳出平原,朝一處樹林的方向開去。
遙光“你怎么知道他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龍劍錄“正常人都會跑進樹林里,再從樹林中穿出去,附近都是平原,容易被追蹤。他應當是從哨所后窗翻出去逃跑的。”
“難怪昨天下午一直在睡覺,”遙光說,“那個時候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嗎”
龍劍錄找到了飛尋的痕跡,他順著樹林邊緣繞過去,看見掛在了灌木上的布,緊接著一腳油門,將車開到最高速。
一旦有了方向,開著車追蹤,找到人只是時間問題。
“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認真談談。”遙光說。
“能談什么”龍劍錄顯然很暴躁,“該做的事,他心里最清楚。”
“如果他不想去呢”遙光說。
龍劍錄沉默,臉色鐵青。
遙光“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愿意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越野車來了個急剎,遙光差點撞在擋風板上。
平原大路前,站著一個人,正是飛尋,飛尋正在氣喘吁吁地越過草叢,往大路上走。
他發現了越野車,只得停了下來,知道自己被找到了,白浪費一晚上體力,放棄抵抗是最明智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朝我說”龍劍錄沉聲道,“看來你對我意見很大啊”
飛尋轉過身,看著龍劍錄。
遙光下了車,但沒有過去,龍劍錄停下腳步,在五米外與飛尋相對。
飛尋不吭聲,只是防備地看著龍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