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榕川沒有隱瞞,將自己確實借了高利貸的事情和盤托出,但他也解釋說自己已經跟對方協商好,不會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件了。
那邊遲遲沒有回音,葉榕川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緊張“陳先生”
商時序這才回過神來,問“那些人今天為難你了”
葉榕川“沒有,我已經解決了。”
“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可以打這個電話。”商時序不知不覺已經坐直了身子。
“好的,多謝陳先生。”
家教的工作沒丟,陳先生態度很和善,這一點讓葉榕川懸了一下午的心總算放下來。
他舉著右手快速沖了澡,坐回椅子上整理的今天的勞務所得。
補課兩小時,收獲八百元。
收拾沈哥一頓,自己進了醫院,損失五百一十八塊七毛錢。
結余二百八十一塊三。
總算是有點錢了,明天早上好歹得吃倆饅頭加一碗豆腐腦。
前幾天剛旅游回來的室友陸之年今天沒在,葉榕川樂得清靜,躺回床上,打算今天早點睡。
頭腦分明昏昏沉沉,身體也很疲憊,但就是一時半會兒沒睡著。
葉榕川仰躺著,眼眸輕輕闔上,一點一點的羅列自己如今還需要做的事。
聽今天那位沈哥的意思,母親的病似乎有了特效藥,但此藥甚貴,一個療程打三針,就要十萬塊。
他可以選擇不打。
這樣背負的債務只有原主母親此前看病所借的錢。
葉榕川沒算十萬塊他需要賺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砸鍋賣鐵、去工地搬磚,也得給原主母親打那個特效藥。
這是道義。
一債未平,又添新債。
葉榕川想起前幾日上網搜的山海大學中文系應屆畢業生平均工資月薪一萬一。
這工資不算少,但對比起債務和瘋狂滾動的利息來說,他恐怕得賺個百來年。
中文系莫得出路。
葉榕川覺得還是學原主的老本行比較有錢途。
如此想著,他愈發清醒,下床去拿了抽屜里那本復變函數與數理方程,打算啃一啃。
“研究復平面上全純亞純函數的性質,應用于數論、幾何雙曲流形”
葉榕川看的眼冒金星,覺得這比前幾天那個鳥語更像天書。
他干脆快速往后翻了幾頁,看著那怪異的數式在眼前掠過,最后合上書,選則打開高一物理必修一。
今天他給白樂桁講得是自己最擅長的文科科目,數理化一概沒碰,主要就是擔心自己講得不夠透徹,被白少爺給趕出去。
現下得了一天半的緩沖時間,自己得好好融匯一下這幾科。
除了學高中課程,葉榕川覺得自己肯定還得再打幾份工,不然那債務和利息真的得還上一百年。
對了對了,還有輔導員程今給他墊的醫藥費,那也要趕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