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怎么想的,白肆玉不知道。
但秦稚現在的腳后跟一般人還真摸不到。
秦稚此時整個人死死地窩在被窩里,從頭到腳都不愿意從被子里出來,除了哭泣就是哭泣,連秦母姜丹和秦父秦華遠想見他一面都難得很。
可把姜丹疼得心都碎了。
她不明白,明明有陣法在,為什么掉頭發的不是秦肆玉,按理說應該任何意外和倒霉的事情都由秦肆玉那個小畜生擔著啊
之前她的小稚滑冰時不小心摔到后腦勺,結果腦震蕩嘔吐不止的分明是秦肆玉,后腦出現淤血的也是秦肆玉,小稚除了疼哭了以外哪兒都好好的,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丹氣得咬牙切齒,拿起手機就打電話給秦少言,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找到那個小畜生。
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白眼狼,吃他們秦家的喝他們秦家的,占盡了便宜居然不幫她兒子承命
秦少言接到電話時,滿腔怒火和風暴也正在瘋狂洶涌,無處發泄。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前往秦肆玉學校后居然得知秦肆玉今天根本就沒去上學
這怎么可能呢。
秦肆玉不是最愛上學了嗎,之前秦肆玉偷小稚的生日蠟燭被他踹進icu的時候,都還在哭著說是不是好久不能上學了。
還有,之前有次去游樂園,那小畜生在玩碰碰車時得意忘形,居然敢撞小稚,把小稚嚇得打嗝了好久,他們為了讓他好好長點記性,像栓狗一樣把秦肆玉拴在地下室三天不給吃喝以做懲戒,那小畜生還哭著給爸媽磕頭說學校有考試,他不想留級。
現在看來,要么喜歡上學是裝的,要么就是這次真的膽肥了,居然真的想用離家出走威脅他們
真令人惡心。
“媽,我還沒找到秦肆玉,但是你別著急,我找到后會立刻把他帶回家。”
秦少言壓制著怒氣,才劃開手機。
“小稚現在怎么樣了”
“還不愿意從被窩里出來呢,買的假發也不愿意戴。”姜丹抹著眼淚,“你爸給你打電話了沒”
秦少言剛想說沒有,又有一則電話打了過來,正巧是他爸的。
秦少言連忙轉過去“爸。”
“還沒找到秦肆玉”
“暫時沒有,但”
“行了不要猜他可能在哪了,去調附近的監控,如果附近監控沒有,就去調全京城的監控,全力尋找”
秦華遠果斷發話,怒火難抑。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忙了幾個月的大項目讓他下一步就能帶領秦氏集團和京城豪門圈層內都諱莫如深的那個牧家平起平坐的項目,居然突然出了問題,被政府卡了一道手續
必須趕緊把那個小畜生帶回來,而且這次必須放他的血灌滿陣法才行。
這次只可成功,不可失敗。
好在還有一個月這小畜生就滿十八歲了,到時候換命也徹底完成,現在多放些血,也能用醫學手段吊著他的命讓他活到一個月之后。
“我知道了,爸”
秦少言連忙應道,面上也隱隱露出一絲暢快。
本來他沒準備動用秦家的關系和權勢能量調集全城監控,畢竟這需要大量私人和政府人員配合,可如今既然他爸也發了話,就沒什么好斟酌的了。
而且
聽他爸的意思,怕是集團那邊出了什么問題,這就更沒什么好顧慮的了,這個白眼狼,怕是沒幾天好日子能活了。
“啊啊啊怎么明天又要考試我們才高二啊就考那么勤,學校有病吧。”
“我這有秦稚的海報,你們要不要拜一拜,全網第一錦鯉哦,聽說真的有用”
“要拜要拜,快拿給我吸吸好運。”
昏黃的路燈下,一群穿著高中校服的少男少女邊走邊打打鬧鬧。
在走到一處岔路口時,隊伍末尾的高個男生突然停了下來。
“誒,寧杰,你愣啥呢,咋不走了”
前面有人轉頭。
寧杰腳步沉重,鬼使神差地想起中午在他媽媽攤子上遇到的那個長得格外好看的少年在臨走時隨口撂下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