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之前認識的一個阿姨女兒失蹤了,我現在要去幫忙,得先離開,至于幫三少改命格的事情我會盡快。”
“白大師,你要去西郊的話,打車不好打。”牧老爺子沒有阻攔,甚至沒有多問,直接道“牧家的司機還是很可靠的,可以直接走。”
“謝謝,那麻煩你們了。”
白肆玉沒有推脫。
一直只是掐著珠串不多言語的牧長燭卻突然不急不緩地開口“坐我的車去吧,希望白大師不要嫌棄。”
白肆玉看向那輛過于豪橫的加長林肯“”
嗯他覺得,這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
“不會不方便。”好似白肆玉肚里蛔蟲似的,牧長燭的聲音又緩緩道。
“可”
“而且也方便接人,里面夠寬敞。”
“行吧。”白肆玉放棄掙扎。
反正不是他的車咯。
可在上車的時候,他沒想到牧長燭也跟了上來,牧家人也傻了眼。
“長燭,你跟上去干什么”牧老爺子頓時著急道。
今日風大,這孩子從醫院兀自跑來就已經夠冒險了,怎么還要跑去那么遠的西郊這來回折騰幾趟百分百又要生病
“爸,我正好有事也要去一趟西郊,順路。”牧長燭隨口說。
“你有什么事情要去西郊”牧老爺子著急得不行,這孩子不是胡鬧么
可他也知道自己這小兒子決定好的事情誰說也沒用,只好囑咐牧長燭身后的保鏢。
白肆玉想說些什么,但剛對上牧長燭深灰色的瞳孔,就莫名想到了他不小心坐到人家懷里的那個瞬間,頓時尷尬得眼神望天,不動了。
不料牧長燭反而開了口。
“白大師。”
“嗯”白肆玉繃著臉看向他。
“這個好像是你帽子上的。”牧長燭抬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指間捏著一顆圓溜溜的紫色小塑料珠,赫然是白肆玉摔倒在牧長燭懷里時,掉落在他身上的。
他為什么不直接丟掉啊啊啊啊啊啊
白肆玉尷尬得耳尖通紅。
“怎么了,白大師你不要了嗎”
牧長燭又一臉正色地道。
白肆玉繃著臉支支吾吾“啊,這個沒用了。”
啊啊啊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他是不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看著一襲月白色中式對襟襯衫、氣質猶如青竹松柏、眼神也格外自然正經的牧長燭,白肆玉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你丟了吧。”
“嗯。”牧長燭果然沒再多問。
白肆玉松了口氣,也沒敢再多看牧長燭一眼,兩只眼睛全都望向窗外,生怕牧長燭又說什么塑料珠。
以至于完全錯過了,牧長燭那好整以暇的端正神態下,唇角掠過的一絲細不可查的弧度。
車開得很快,一路上幾乎沒有敢別車的,畢竟碰一下可不見得賠得起。
在來到中正區的時候,李德花也坐地鐵趕到了中正區,兩人終于匯合,李德花瞠目結舌戰戰兢兢地坐在這她想都不敢想的豪車里,整個人哭都不敢哭了。
生怕鼻涕掉在這車座子上。
“阿姨,你別擔心。”白肆玉還以為李德花是因為過于擔憂以至于說不出話,向李德花要了根頭發,又飛快打開自己裝著各種材料工具的小兜兜,從里面掏出一張黃紙來。
他用剪子將黃紙剪成一個圓頭圓腦的小人模樣,再用朱砂畫了幾筆符,把頭發貼在那小紙人的肚子上。
張口一吹
小紙人立刻就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