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生氣,他可能是急瘋了,加上看了前些天網上那些輿論就,就把不住嘴了,我我我一會兒肯定好好說他。”
“你還說我”男人臉色更怒了,“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剛剛都擔心濤兒擔心得暈過去了,你不管濤兒還不管爸媽,文娟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家就是因為你要散了”
“我干什么林偉川,你瘋了還是怎么著”文娟也被罵愣了,“我不是為了濤兒才去找大師的嗎,爸媽昏倒那是我想的嗎,你在胡說些什么”
“我胡說濤兒去玩劇本殺就是你慣的,我媽那天就說要帶濤兒回老家,你非說濤兒和同學約好了不去的話會讓濤兒和同學都不開心,你不是支持他去聚會嗎”
林偉川怒砸了一下病床。
“我去看爸媽了,一會兒我就過來,他要是還不走,你別怪我不客氣”
林偉川抓起病床上的手機大步離開,文娟整個人都氣得顫抖,她惶恐地看這兒白肆玉,生怕白肆玉一氣之下掉頭離開。
“肆玉啊,肆玉你宰相肚里能撐船,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急瘋了,他平時不這樣的,老師先給你道歉,等一會兒我再讓他來給你道歉。”
白肆玉笑了下“沒事,老師,我們先去看看你兒子吧。”
從病房門口望去,病床上躺著的人完全被洶涌的黑氣籠罩,他都看不清人臉,生機幾乎到了盡頭,文娟老師但凡晚來找他個十分鐘。
這個男生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文娟看著滿臉燒得通紅發紫、幾乎已經不進氣滯出氣的兒子,雙腿一軟跪在了病床旁,眼淚再次嘩啦啦落了下來。
“怎么比我走之前還嚴重了,怎么會還嚴重了濤兒啊,濤兒啊你睜眼看看媽媽,看看媽媽呀”
她隨即瘋狂地抓住白肆玉的衣角,哭得眼淚都落在了白肆玉身上,甚至不自主用上了敬稱。
“大師,白大師,救救我兒子,我兒子還有沒有救,求求你救救他”
文娟哭泣得語無倫次,白肆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雙手,讓她挪開三步遠。
然后從隨身背著的書包里掏出一攢紅繩,上綴三枚銅錢,抬手一扔,那紅繩竟極其不科學地憑空浮在了病床上,三枚銅錢吊在距離男生鼻子不足三寸的位置,無風自動起來。
“叮鈴叮鈴鈴”
聲音又躁又急,透著莫名的邪味兒,文娟瞬間瞪大了通紅的雙眼。
心臟幾乎停住
白肆玉卻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神色,他口中念念有詞,又取出一張黃紙,點蘸朱砂畫了張符,塞進了床上男生緊緊攥著的左手手心。
“噗”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流聲在病床上爆開。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那三枚銅錢瞬間急動起來,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本來還花紋清晰的黃色銅錢很快變得污垢不堪,仿佛蒙上兩層黑紅的血痂,那血痂還會流動,要順著銅錢滴落到男生臉上
文娟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幾乎要尖叫出來,她用盡全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沖過去接那滴看著就很不詳、馬上要滴到她孩子臉上的濃稠紅垢。
可很快,她面上的驚恐、壓抑、心痛通通變成了驚喜。
不過三個呼吸間的功夫,病床上男生的臉色變得正常了起來,之前紅到發紫還印堂發黑,除了嘴唇蒼白,可現在逐漸看起來就和睡著無異
甚至又過了兩秒,他緩緩睜開了眼。
而在睜開眼的瞬間,他就忍不住微弱地喊了起來“疼手疼”
“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