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胡說什么”
七樓業主老太太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
“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這水要是泡過尸體,那她的家具不,她的房子都要完了
物業也一下變得面色難看起來,他突然感覺自己踩著的不是水,而是
物業大叔臉刷地慘綠,一股氣流從胃里瘋狂上涌。
“yue”
他瘋狂撲向了門外,扶著門就吐了一地。
白肆玉眼看倆人一個也指望不上,只好自己掏出電話,打了110。
警察出警很快,加上物業還真的聯系不上九樓業主,就直接叫來了開鎖師傅。
902的門一打開,嘩啦啦的水就淌了出來,放眼一看整個客廳都淹沒在一片水光之中,陽光照在水上跳動,水比鞋底子都要厚。
物業大叔臉色難看,不愿意進去,兩名警察率先走入。
微弱的水聲還在不斷流淌,短發女警掃了眼廚房,見廚房管道沒有異樣,就快步走向浴室,浴室門緊緊關著,門縫里有水不斷涌出,女警臉色嚴肅,擰了下門把手沒擰開,便抬起右腿,對準門中心狠狠一踹。
“砰砰砰嘩嘩”
門一被撞開,那原本微弱的水聲陡然清晰起來,待女警看清室內景象,她表情瞬間一變,瞳孔驚縮。
一具已經泡腫脹了的女尸頭朝下漂在浴缸中渾身,白得發泡。
整具尸體大得不正常
她忍著嘔吐的沖動,對著在搜查臥室的同事大喊“李征,快聯系鑒證科,就說發現一名年輕女尸家中溺亡”
短發女警的話傳到客廳外,站在門口等候的物業大叔臉色刷地慘白。
他顫顫巍巍地看著自己濕透了的鞋,一口酸水再次涌上喉嚨口,胃里翻山倒海起來。
另一位住七樓的老太太也嘴唇一抖,手指哆哆嗦嗦,臉皮子瞬間垮了。
“他他他他怎么真猜對了,難道難道就是他,那個八樓的就是兇手”
被稱作是兇手的白肆玉此時卻不在這里,他已經給牧長燭打完了電話,收拾好重要物品來到了樓下,房子被淹成這樣真的沒法住,何況這水還泡過尸體。
“長燭,我收拾完了。”白肆玉拎著一個大包裹。
“要不要跟我回牧家住一晚明天再帶你搬家。”牧長燭接過白肆玉手里的包裹放到車里,余光掠過停在一旁的警車,有點后悔沒在昨天高考結束時立刻帶白肆玉搬家。
他溫聲開口“你現在身體已經不會受到財富貴賤影響,其實可以換個房子住,這邊還是有些過于破舊了,你覺得呢”
之前這個小區有人跳樓,牧長燭就安排高助理重新找了一處房子,因為考慮到白肆玉突然換環境可能會影響到考試狀態,才一直沒提。
沒想到今天又有
人出事。
白肆玉想了想,覺得這邊的確不能再住了,點點頭。
“新房子已經租好了嗎,那長燭,我把錢打給你好不好”
他感謝牧長燭如此貼心,但是他不能一直總花牧長燭的錢。
“已經租好了。”牧長燭并沒有拒絕白肆玉小小的堅持。
“那個合同金額我一會兒讓高特助拍照發過來,你先上車。”
白肆玉卻回頭看了一眼。
“怎么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白肆玉動了動鼻子,感覺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怪臭味兒,有點像那天有人跳樓時他偶然聞到的一絲怪味兒。
“哪里不對勁”牧長燭問。
“我暫時也解釋不出來,不過現在應該走不了,我是報案人,現在還沒做完筆錄,警察一會兒肯定還會找我。”
“嗡嗡。”
白肆玉說著就感覺背后的背包突然震動起來。
他打開包掏出手機,果不其然,是那個物業大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