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拎著雪碧直直等了兩趟,才好不容易擠進去。
一進去,夏天特有的汗臭味沖擊著白肆玉的鼻腔,還有一股極為特別的狐臭,狐臭大哥正對著白肆玉,白肆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熏暈了
他只坐了一站就又跑出來了,苦哈哈的頂著太陽在路邊招計程車。
可高峰期的計程車也不好打,白肆玉曬得臉都紅了,也沒等來一輛。
白肆玉實在等不下去,心想回去再擠地鐵算了,一道驚喜又不敢置信的聲音突然從馬路對面傳來。
“白大師”
白肆玉側身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蘇智友
在蘇智友的催促下,司機師傅開車轉了一圈,把車停到了白肆玉面前。
蘇智友驚喜又有些膽怯地探出腦袋,她身上穿著一身非常寬松的棉質短袖長裙,舒適又不壓迫皮膚,臉色雖然還是有些憔悴,但已經算是正常健康。
她的頭發從原本的中短發減成了更加短的發型,轉頭時能隱隱看到脖子下面的皮膚是受傷過后新長出來的樣子。
“白大師,你還記得我么,我我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謝謝,也沒來得及說對不起。”
要不是白肆玉的幫助,要不是白肆玉的提醒,她現在怕是早就
可她一開始居然還對白肆玉抱有懷疑和惡感
她實在是一想起來心就愧疚得難受。
“不用說這些。”
白肆玉面色微微帶著笑,真的不在意,要不是今天遇到蘇智友,他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
“看起來你術后恢復得應該很成功,恭喜你。”
“都是托了白大師你的福,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回到工作崗位了,還小升了一級。”蘇智友眼眶微微泛熱,她看著白肆玉被曬得緋紅的臉,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連忙道。
“白大師,你是要打車嗎”
“對,但是這個點兒好像不太好打。”
“那你上來吧,你要去哪兒,我讓師傅先送你”蘇智友立刻道。
“不用,我再等會兒就是,你先忙你的。”
“我不忙,白大師你上來吧,你就上來吧我這兒一點事兒都沒有,真的”
因為蘇智友特別堅持,一副白肆玉不上車她就不走的樣子,白肆玉只好從善如流地上了車。
好在白肆玉要去的地方不是特別遠,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開到了。
白肆玉付完錢就下了車,還在蘇智友的強烈請求下加了微信。
蘇智友看著白肆玉的背影,眼眶還是很紅。
車上的司機一直忍著沒說話,白肆玉走了,他才終于張開嘴八卦。
“小姑娘啊,你剛剛對著那個小孩兒喊大師是咋回事啊”
白肆玉有員工卡,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大廈第六十九層,剛出電梯就看到了在牧長燭辦公室門口等著的高旗。
一見到白肆玉,高旗立刻眼睛一亮,情緒也沉穩下來,好像得到了安心的保證。
“白大師,您來了。”高旗連忙迎了過去,“這次麻煩您了。”
“不麻煩。”白肆玉看了眼牧長燭辦公室。
高旗立馬道“三少去開會了,可能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沒事兒,那咱們就忙正事兒吧,你家是怎么了出現了什么問題”
“我”高旗剛開口,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這樣的,白大師,我有個妹妹,今年二十四歲,研究生在讀,一直都非常乖巧聽話,和家里所有親人的關系也很和諧融洽,審美取向更是一直沒問題,但這幾個月不知道從哪兒認識的一個沒上過大學的黃毛街溜子,整個人好像著魔了一樣,一下子就陷入熱戀,還把那個黃毛帶回來家給爸媽相看,說以后非他不嫁。”
高旗光是嘴上說起來,就感覺心要梗了。
“我也不是歧視他,可是他真的沒有一點配得上我妹妹,他學歷高中,家里買不起房,本人也沒有工作,吃個飯都要我妹妹花錢,說話還很沒有情商,更不會哄人,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還可以,但也僅僅就是還可以而已,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妹妹會突然像是被下降頭一樣,所以我想”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