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背上人命官司,就算不是死刑,也有業債,白大師真正救的人,是你。”
孫謙在張凱毅面前坐下,盯著他。
“我可以這么跟你說,白大師的能力不亞于天師他不可能看不出李崢的死局,他開墓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干涉李崢的命途。”
“我我他”張凱毅手指顫抖。
難以言述的情緒充斥了他的胸膛。
孫謙繼續不疾不徐地道“李崢已經死了,你妹妹仇其實已經報了。”
張凱毅低下頭,眼淚落到了地上。
“你有點天分,但是你現在關于玄學上的能力還太淺,加入我們異偵部吧,你不但可以得到進一步的學習,而且也可以幫助更多像你妹妹這樣的無辜的人,如果,你真的想伸張正義的話”
開學后的兩周是最有趣也最充實的兩周。
全新的課堂,有趣的老師,各種各樣的社團,眾彩紛呈的活動,新鮮的一張張面孔
白肆玉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中。
宿舍環境也變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學校領導突然良心大發,居然撥款給這棟全校最破的宿舍樓安裝了空調,現在白肆玉也是宿舍有空調的人了,簡直不要太開心
而且在彭程有意的“接近”下,白肆玉和彭程也很快成為了朋友。
甚至比和徐振生龐冠超張成山三人還要親近。
因為其他三人也是有各種不同的喜好和規劃,不可能和白肆玉一直成為“搭子”,可彭程不同。
白肆玉參加輪滑社,彭程也緊跟著來了輪滑社,白肆玉想吃一食堂的雞腿飯,彭程就不會想去吃一食堂的烤鵝腿。
他真心想參與白肆玉感興趣的一切,他也是真心對白肆玉感興趣的感興趣。
真心加主動,搭配起來就是很難破解。
牧長燭很快就發現了白肆玉和他打電話時,嘴里會頻繁冒出一個名字。
“我跟你說啊長燭,昨天我不是去學校對面那條街買淀粉腸么,特別好吃今天彭程也去了,結果城管來了那個阿姨見到城管就躲,哈哈哈彭程追了五六里地,可慘了,還被人拍到發到校園墻了。”
“啊,我也想,但是我的小
作業還沒做完呢,長燭,我一會兒再和你聊哈,我不太好意思讓彭程一個人做小組作業。”
哈哈哈這個沙雕新聞我知道,彭程上午給我轉發了,太搞笑了”
牧長燭聽到一次兩次還沒覺得什么,聽到八次十次以后就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
他也在白肆玉嘴里聽他提過其他室友,但不會這么頻繁,而且這個彭程怎么感覺一直都黏在他的阿玉旁邊,不光是飯搭子學習搭子還是其他各種課外活動的搭子
這真的正常嗎
這個彭程他就沒有自己獨立的愛好和生活么
牧長燭心底莫名不舒服起來,而且還有點說不清楚的煩躁,甚至比之前幾次都要強烈。
他將這歸咎于他一直穩穩坐著的“阿玉最重要的好朋友”位置現在遭到了沖擊,如果再不采取一些措施,怕是真的要岌岌可危。
誰說友情沒有嫉妒心和危機感。
牧長燭如是想著。
所以在決定要采取措施時,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當晚,牧長燭就對牧老爺子說前院園子里棗子成熟了先別摘,等下個星期天他帶白肆玉一起來打棗子。
牧老爺子微微蹙眉。
“但是這兩天再不摘的話,下個星期估計就熟過了。”
“而且小鳥會來吃,今天我帶團團去摘,看到最上頭一些半紅的棗子被鳥啄了好些去。”
牧長晴拿著水杯走了過來,也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