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師瞳孔微顫,隨即也不耽擱。
她立刻沉聲道“牧三少,請請繼續,直到筆尖有反應”
牧長燭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好。”
同時手緊緊握著筆柄,將刀刃繼續內插去。
居安和趙灝承立在一旁,已經震撼得幾乎要失去言語能力,他們看了彼此一眼,只覺得他們從未了解過這位牧二少
白肆玉的意識是清醒的,他清晰地聽到了一切對話,眼眶無聲地酸疼起來,縷縷濕意滲在眼角。
他不需要牧長燭的心頭血啊。
他不需要
普通人失去心頭血尚且會元氣大傷,天妒之體更是嚴重。
他好不容易把牧長燭養到現在這個樣子,他不想牧長燭重新臥病在床
而且韓天師他們只能保牧長燭在心臟被利器刺到時生命無憂,并不能讓傷口消失,更不能讓疼痛減輕,牧長燭刺向自己的一切感官都是無比真實,傷口不會無端合上,牧長燭現在還能站在這里
下一刻就要被送上手術臺。
他不愿意這樣,他不愿意
可白肆玉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感覺到韓天師幾人好像已經開始了行動,隨著一聲沉喝,韓部長瞬間激發了護身神咒籠罩住牧長燭。
幾乎是同一時間
耀眼的灼光從玄真筆上爆發。
“牧二少,請停手”
孫天師急忙收回了已經取到了心頭血的玄真筆。
玄真筆從牧長燭胸口疾速飛出,帶起的力量讓牧長燭五官扭曲了一瞬,可他眼睛一直都是笑著的。
原來心臟被扎到是這種疼痛,遠沒有看到阿玉的那瞬間疼。
真好
真好。
他的阿玉馬上就能
“牧二少”居安連忙沖了過來,扶住身體不自主往后跌去的牧長燭。
韓部長又是一個咒法打下,牧長燭閉上了眼。
“送牧二少去找醫生”韓部長一句話說完,已經投進了孫天師牽引北玄請靈陣的行動當中,北玄請靈陣于他們而言是很高深的陣法,一人掌控并不輕松。
白肆玉又睡著了。
他明明已經著急到不行,可當身體的詛咒被解除,他的靈魂意識與身體就會不自主與損傷極大的身體融合,肉體上的桎梏和健康狀態嚴重影響了他的清醒
等白肆玉重新恢復意識,已經是兩天后。
白肆玉在一片儀器的緩慢震動聲醒來,他睜開眼,正對上一雙蒼老慈祥的雙眼。
“白天師,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是孫天師。
而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后,又幾聲歡呼從不遠處驟然爆發,夾雜著居安和吳莉莉等人喜極而泣的聲音,但好像隔著門。
“白大師醒了,白大師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快告訴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