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午他們雖然值得信任,但也不能這么大剌剌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白肆玉就這樣默默看著玻璃窗里面色虛弱的牧長燭,眼睛漸漸地紅了一層。
長燭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好到他都覺得自己不配了。
在長燭心里,他居然是值得用生命來換的人嗎
白肆玉說不上來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只覺得現在看著病床上的牧長燭,他心臟悶疼得難受,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渾身血管里橫沖直撞,又熱又麻,鼓鼓得讓他想顫抖。
長燭,牧長燭
這三個字好像要刻進他的骨頭。
“你去報告給護士長吧,我去看一下病人
。”
兩道腳步聲突然從不遠處的拐角傳來。
白肆玉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彎下腰,轉身悄悄地離開。
當他來到走廊拐角后面的衛生間時,看到一個護士走進了牧長燭的那件病房。
白肆玉突然癟了癟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更難受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抬腳準備出去,結果剛要跨出衛生間,就聽到兩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朝這里走來。
白肆玉一個緊急剎車,轉身鉆進了廁所隔間。
走進來的是牧長國和牧盛言。
從來都是成熟沉穩、被外界稱為笑面虎的牧盛言此時一臉震驚,整個人好似亂了陣腳一樣,神態完全不對勁。
“爸,你剛剛和爺爺在說什么你們到底說的什么,我聽錯了是不是”
牧長國皺著眉,他今年五十二歲,鬢角已經有些白了。
他面色極沉地嘆了口氣。
“別問了,盛言,做好你的事,別讓你小叔痊愈后還需要費心。”
“爸”
“你喊我有什么用你不能接受,我還不能接受呢。”牧長國教訓了牧盛言一句,又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
“但是你爺爺已經接受了,所以我們也沒什么可反對的,何況白大師本人的確非常好,拋去性別問題,有他是你小叔的福氣。”
廁所隔間里的白肆玉微微睜大了眼睛。
等等
怎么和他有關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什么
不能接受他和長燭做好朋友么,是因為這次長燭因為他居然自扎心脈,受了重傷嗎
白肆玉小臉突然變得木木的,難過地微微低下了頭。
可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是,可是小叔他他怎么能和白大師在一起呢”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是,爸,他們是還沒有走到一起,可是我太清楚小叔了,他認定的人,認定的事,怎么可能達不到呢”
牧盛言還是不敢想象,他攥著手。
“小叔他怎么能喜歡白大師呢他怎么”
白大師不光是個男的,可比他還要小好幾歲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