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很快就結束了。
這幾天白肆玉在牧家吃了睡,睡了吃,空閑之余再和居家辦公的牧長燭談談戀愛,親個小嘴,牧長燭太忙的話白肆玉就一個人去花房賞花,然后畫畫符,打個手游
真是舒適得讓人罪惡啊
而高家人也在拼命想道歉彌補,高觀帶著幾個兒子女兒在牧家門口等了一天,最后才被領了進來。
他們送來了一對極其昂貴的清朝年份的古董花瓶,還有一副宋代的書法真跡。
價值起碼九位數。
牧長燭都沒有收。
可牧長燭越不收,高家人越害怕,一大家人就差給牧長燭跪下。
尤其是剛被認回高家不久的邵波哦不,如今叫高東星,他是極其激動又害怕,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站在牧家,雖然是卑微求原諒的,不是正兒八經的客人,但放在以前,他一個酒店服務員根本連這個機會的腳指頭都碰不到。
他真的很想再見一面那位白大師,他想好好感謝他,并且道歉。
要不是因為幫了他,白大師也不會被高西辰盯上報復
他這么想著,腦子里也不知道是抽筋了還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咣當”一下,跪了下來。
高家人頓時都愣住了,高東星身邊的大哥高東啟連忙去拉他。
這是干什么
雖然他們的確是寧愿跪下求原諒,但絕對不能真下跪啊,不然這不是成了道德綁架了嗎
這把牧三少置于何地了
“對不起,我我”高東星被拉著站了起來,眼睛通紅,“三少,對不起,我是突然想到了白大師,我真的很感謝他,要不是他,我到現在還找不到我真正的爸爸媽媽,我”
牧長燭終于撩起眼皮,掃了不遠處的高東星一眼。
明明那眼神淡淡的,高東星卻好像被什么可怕的龐然大物盯上一樣,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感直直壓來,仿佛都要碾碎了他的頭皮。
高東星聲音一抖“”
“你就是阿玉之前幫助的那個人”
高東星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旁邊的高觀連忙拉了一下高東星,連忙說“是,是白大師幫助的就是東星這孩子,真的多虧了白大師,要不是他,我們到現在也找不到我們真正的孩子,也會一直看不清高西辰被養成了怎樣的性子,以后必然會釀出更大的禍患”
牧長燭沒有接話。
空氣變得極為寂靜,高家人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所有人都汗涔涔,明明是冬天,后背卻汗流了一片。
高家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于聽到牧長燭再次開口。
“我不需要你們的賠禮,你們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吧。”
“三少”
高觀心臟一抖,忍不住祈求出聲。
“我不需要賠禮道歉,也不需要你們的補償,但是阿玉他不但是你們親生兒子的恩人,還被你們的養子報復,差點沒了性命,你們真正應該補償的是他,不論是從感恩謝禮的角度還是賠禮道歉的角度,你們明白嗎”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高觀連忙道。
“我們也想見白大師一面,我們親自給他道謝,不,還有道歉”
牧長燭放下手中的茶杯,清澈微綠的茶湯幽香醇美。
如果他沒記錯,高氏木業雖然是做裝修和家居的,對房地產也很熟,尤其根據高旗給的資料,這高家在京大附近有幾處非常好的資產,買的早,一直捏在手里沒動。
“阿玉他最近也遇到了一個問題,我想高家也許能幫助一二。”
“白大師遇到了什么問題您說,只要我們能幫忙解決,我們一定出全力”
白肆玉手里拎著一袋子符咒從花房返回牧家別墅時,遠遠看到三四個人從主墅門口出來,坐進了一輛汽車,被牧家司機帶走了。
白肆玉“”
怎么感覺這幾個人長得有點像高家那群人呢。
白肆玉一路跑回主別墅,從一樓跑到三樓,臉頰都跑得紅撲撲了,一直沖到牧長燭的書房。
“長燭”
牧長燭看著白肆玉眼睛晶亮的模樣,不由得笑著走了過來,伸手揉了揉白肆玉的頭發“阿玉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已經畫完了嗎”
“嗯”為了防止兩個人互相“打擾”,所以白肆玉要求一人去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