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只在于一個圖銀子一個圖權罷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而已。
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要和小皇帝點名一些的時候,就見這位陛下拿起了身邊的墨塊兒然后便在桌案的紙上列了一串他認不出的東西來,忙活了半天,才見這位陛下抬起頭來,隨手撂下墨塊兒,抖了抖桌子上的紙,似笑非笑地出聲
“王首輔就是王首輔,懂得體恤老臣啊,看,這一年光是三公和六部的虛銜尚書的年俸,戶部就要多撥出去近十萬兩。”
韓維署理戶部多年,這些人一年發多少的俸祿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盯著那張紙愣了一下,這,陛下竟然如此快的時間便算的清楚了看著少年皇帝看不清眼底的眸光,他定了心神,站起身,直接便跪了下去
“陛下,有些話老臣不得不說,還請陛下恕臣不敬之語。”
李崇也起身握著他的手臂將人拉起來
“韓大人有話直說就好,在這里卿可暢所欲言。”
有些話韓維憋了快十年了,原以為或許沒有機會說出來了,但是如今他愿意對這位羽翼還并未豐滿的皇帝吐露心聲
“陛下,臣有一民謠要說與陛下聽。”
李崇重新坐回桌案后面,微微抬手
“大人請講。”
“這民謠傳與光帝年間,到如今算起來也有快十年的時間了。
一部五尚書,
三公六十余。
侍郎都御史,
多似景山豬。
陛下,您如今看到的三公,尚書不過是冗雜官吏中的冰山一角,六部九卿上上下下,這樣位為虛
銜的人不知凡幾。
有些人臣是連見都沒見過,但是到了發俸的時候,在人就會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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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實在是再實在都沒有了,李崇干了多年的審計,自然知道只領工資不干活的人到哪都少不了。
不過現代他審計的是公司,公司養的起,愿意養他也沒有話說,不過此刻那些光吃飯不干活的人,很顯然已經快拖垮大梁原本就要耗竭的財政了。
“此事有多久了是從王和保開始的”
“王和保之前每一任的首輔,總會惠及些官吏,不過從前多是為一些被貶謫的官員說話,挑些能干的入京,從王和保做首輔后才開始惠及那些資格老的朝臣。”
李崇明白這是王和保拉攏人心的招數罷了,用國庫的銀子做人情,美名都落在了他頭上,日后他若是遇到什么,這些身處高位的三公六部又如何能不為他說話這朝中王和保的勢力確實非同小可。
李崇想起了什么開口
“這些被王和保提攜的老臣都為官如何”
若是真的有為官清廉的干吏,迫于時局和運氣未能高升他倒是不會說什么,若是那些庸庸碌碌,乃至官場的油條子,那便不要怪他了。
韓維終于從懷中拿出了藏了一路的折子
“陛下,這是臣自己理的一些冗沉官吏的履歷,還請陛下過目。”
李崇看了看他,接過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