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在馮吉手里”
不會吧,他耳邊都還是上次青樓隔壁那大尺度的畫面,啥壽禮能讓宋離放在馮吉的手中啊
馮吉來的極快,見著是正陽宮偏殿,他立刻警醒了精神進去
“奴才給陛下請安。”
李崇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還是叫了起,宋離垂眸看向他
“本座讓你做的事兒可是都辦妥了。”
馮吉自是知道他問的是將直廷司的暗探,牙子都撤換下來的事兒,這事兒他是暗中做的,但是如今陛下還在此處,這他瞟了一下宋離的臉色還是回道
“是,奴才都按督主吩咐辦妥。”
李崇一腦袋霧水,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么,但是下一刻宋離便抬手將一枚白玉玉蟬放在了他的手中,開口對馮吉道
“自今日起,你便不再隸屬直廷司,直廷司的馮吉本座會尋個錯處處死,今日以后你還有你手中的牙子,暗探皆聽命于陛下,不得有誤,如若有違,下場你自己清楚。”
宋離御下極嚴,像馮吉這樣身處重要位置的人,一家老小都扣在他手上,馮吉自那日宋離的命令過后便猜到直廷司日后恐怕有變,前幾日聽到連督衛軍都被陛下收回,他一直心有戚戚,只怕直廷司覆巢之下無完卵,如今聽了宋離直接將他一并給了皇上,他反而心中大安,立刻跪下扣頭
“奴才此后唯陛下之命是從,肝腦涂地”
后面一連串的表忠心的話連著從嘴里蹦出來,只是李崇握著手中的玉蟬臉色有些不善,轉過頭眉頭緊擰
“你這是做什么”
宋離不答他這話,卻低頭戳了一下他手中的玉蟬
“你瞧這玉蟬做工多精巧這其實是一枚玉章,直廷司最值錢的其實并不是那一支督衛軍,而是這枚玉蟬,憑這個玉蟬,可以調閱直廷司臨淵閣中這些年搜集來的所有消息,囊括所有朝臣的履歷,過往,還有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李崇看著手中小小的玉蟬瞳孔一縮,這玉蟬幾乎就是直廷司信息庫的鑰匙,有了這個朝中朝臣的短兒都會被攥在他手里,宋離再次看向馮吉
“記住你日后的主子唯有陛下,下去吧。”
馮吉敏感地感覺到直廷司或有巨變,而皇帝和他們督主之間的關系卻又有些不同尋常,若是陛下真的要對直廷司下手,督主總不會在這個時候巴巴將整個臨淵閣都交出去。
但是他也知道知道多的人死得快,聽了宋離的話,立刻扣了一個頭下去了,出來的時候脊背上貼著的衣服都濕透了。
馮吉一出去,李崇就將手中的那枚玉蟬往宋離的手心一拍
“我問的是這個嗎”
宋離瞧著他有些鬧脾氣的樣子笑了
“這禮物不喜歡啊算起來我如今最值錢的就是這枚玉蟬了。”
李崇心里感
動之余又有些心酸,他當然知道這玉蟬多重要,這幾乎就是宋離這多年的立身之本了,他這一下子就直接交到了他手上
宋離忽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臉,手在他的臉頰上捏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李崇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人捏他臉的時候和捏福寶的時候神情差不多,他一把扣住了人的手,卻還不等他開口,宋離便直接出聲
“直廷司早晚是要覆滅的,如今督衛軍在你手中,日后勤加訓練必定是一支勁旅,除了這督衛軍直廷司最招人忌憚的就是那些埋了多年無孔不入的暗探,牙子和細作了,馮吉此人雖然有些德行不端,但是他有一點是旁人無法比的,那就是探聽消息又準又快。
也是因為這個我用了他多年,我為防直廷司出事兒,所以早便將他手下的探子摘出了一半,年后我又讓他尋了由頭將另外一半摘出來,這些探子有些埋了多年,棄之不用太過可惜,來日直廷司覆滅,這些人也唯有握在你的手里我才安心。”
饒是李崇也不禁敬佩這人的手段,這幾個月他說是在養病,但是恐怕心中的謀算便沒有止歇過,如此一來整個直廷司幾乎成了一個空架子,有用的都給了他。
他知道宋離這是怕他手里沒有靠譜的情報,這才將這么寶貴的東西給了他,心口的一個地方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