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那邊回得也快,只是他們的兩位宗主如今去了千屏山等惑風草出世,沈銜鶴若是著急,可以前往千屏山與他們面談。
沈銜鶴把回信折好,放進匣子里,這世間緣法果然不可預測,他原不愿隨江御前往千屏山去,現下卻好像必須要去一趟了。
江御知道后,好奇道“師兄怎么突然決定去了是不是舍不得師弟我”
沈銜鶴“去千屏山處理點事。”
江御追問“什么事呀”
沈銜鶴只說“一點小事。”
江御瞇了瞇眼,沒來由地問道“這事跟清荷師妹有關嗎”
昨日他回來的遲,就只看到陸清荷在十方殿里對沈銜鶴說著悄悄話,現在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是她。
沈銜鶴答“沒有。”
江御看了半晌,又問了一遍“師兄敢說與清荷師妹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回沈銜鶴抿唇沉默,畢竟是清荷提醒他合歡宗可能有破除無情道的辦法,才有他后來的決定,若說沒有一點關系,那肯定是假的。
見他這副啞口無言的模樣,江御就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然而他心里卻是更氣了。
江御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對沈銜鶴道“哎,我求了師兄那么久師兄你都鐵石心腸地拒絕我,清荷師妹幾句話就讓師兄回心轉意了,師兄現在果然是嫌棄我了。”
沈銜鶴明明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努力向他解釋說“清荷師妹只是提醒了我一下。”
江御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但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在氣什么,他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吃陸清荷的醋吧江御單手支頤,眉頭微蹙,深沉地想。
但不管怎樣,沈銜鶴既決定同他一起下山,也算是喜事一樁。
結果沒過多久,沈銜鶴出去了一下,回來就與他道“我要帶幾個弟子一同前去,他們年紀大了,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江御聽到這些都覺得頭疼,他果然是做不來宗主的。
沈銜鶴臨走時,宗門事務交由白松風處理,其他幾位同門起輔佐監督的作用,看好白松風,尤其不許他飲酒。
十幾個弟子歡歡喜喜地跟著沈銜鶴一同下了譙明山,江御雖不滿意要帶這么群小孩一起出門,但該有的長輩風范他還是有的,要他講解的時候也不推脫,若是有沈銜鶴在一旁聽著,他說得就更加細致了。
很快弟子們也發現這個規律,所以每每到江御講道時,都要把沈銜鶴給請來。
只是他們剛行過兩座小鎮,虞夙儀收到一封來自菖州的書信,她看了兩行,臉上血色刷的一下褪去,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那信中說她的父親被一魔修所害,現在被困在森羅府,生死不明,她要回菖州找她的父親。
沈銜鶴說不來安慰的話,他有事在身,也幫不了她,不過虞夙儀也沒想向他求助,她抹去眼角淚珠,問江御“江道友,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世間能自如出入森羅府的修士差不多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而江御正是其中之一,虞夙儀向他求助也不奇怪。
江御當即做了決定,對沈銜鶴說“師兄,我陪她回菖州看看。”